战祁的眉心不期然的高隆起来,一脸凝重的看着她,“什么叫做知了要不好了?你把话说清楚一些,我不太明白。”
宋清歌垂下眼,咬了咬唇,半晌才道:“知了那天……看到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做那种事。”
“那种事?”
战祁有一瞬间没转过弯儿来,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意会了宋清歌的意思,陡然瞪大了眼睛,“你是说知了看见了一对男女在做.爱?”
宋清歌点头,“是……”
“妈的,到底是什么人这么不知羞耻不要脸,居然在地下室那种地方搞起来了。”一想到自己天真无邪的女儿居然看到了那么恶心的场景,战祁就恨不得用天山泉水给知了洗眼睛。
宋清歌把孩子跟她说的话,还有描述的那些场景,又跟战祁说了一遍,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那个景象,可是光凭想象也能猜得出那个样子有多么的淫靡不堪。
战祁听她说完了之后,整个人都已经凛然到了极点,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收紧成拳,他眯了眯眼,沉声道:“酒会的嘉宾都是我一一审过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入流的人才对,会在那种地方偷情,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宋清歌担忧的望着他,“你说会是什么人呢?”
“如果是会跑到停车场偷情的,说明这俩人肯定已经是按捺不住,一分钟都忍不了的那种。酒会当天来的都是各界名门,但上流社会的人包养情人,有个小三小四的也很常见,要说是他们的话,倒也不足为奇。”
宋清歌还是觉得事情有蹊跷,“但如果只是普通的上流社会偷情被人撞破,顶多会觉得慌乱,不至于害怕到会杀人灭口的地步吧?”
战祁神色凝重的点头,“你说得对。如果一般人的奸情被撞破,顶多会慌乱和害怕,而且知了又只是个小孩子,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对一个孩子下手,除非……”
“除非那俩人之前的奸情非常严重,绝对不能让人发现,否则的会就会出大事!”宋清歌立刻接过他的话道。
“是这样没错。”连一个孩子都不能容忍被撞破的奸情,说明这俩人一定很心虚。
战祁微微眯眼,心里认真思索着,为了孩子的安全着想,他实际上很少带知了出去,圈子里也没有多少人认识知了,更不要提见过她了。一般人的奸情被小孩子撞到,俩人顶多是会有些羞臊,毕竟互相都不认识,小孩子又不懂事,没必要计较。
但这个人既然能对知了下狠手,就说明他是认识知了,甚至可以说很熟悉,也许是怕知了撞破他们的事之后,会把他们的奸情说出去,所以才会痛下杀手。
这样一来,至少就得出两个结论。
第一,凶手一定是认识知了的人。
第二,凶手的奸情应该没有人知道,并且很怕被暴露。
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战祁的眸色越来越深,脑中忽然有了一个想法,随即他被自己都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