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小白脸你的开门技术真不愧是德瑞克家传!”汉克从水里爬了出来,“要不是我在包里塞了三个水肺,我们三个百分之一百得憋死在下面。”
就在弗莱发动魔法不久,整个地下城都开始崩溃了。三人所在的区域是最先开始崩塌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弗莱等人才能够在整个神庙坍塌之前进入地下河,而不是和那些乔纳森的私兵一样被埋在碎石下。
弗莱也刚刚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岸,冰冷的地下河水带走了大量的体温,让他的嘴唇都变成了紫色。
颤颤巍巍地坐倒,弗莱喘着粗气,“我……我们……算是运气好的了……要不……要不是是那里本来就要塌了……我们根本没法逃出来……”
“起来,喝点这个。”约翰从贴身口袋掏出一个老旧的扁酒壶,“到那里来回走。还有,注意下呼吸,你再这么喘下去就算不冻死心脏也会爆掉!”
“噗!咳咳咳!”弗莱接过酒壶,刚刚灌了一口,一股怪异冲鼻的味道呛得他眼泪都下来了,“这什么鬼东西!你是想谋杀我么?!”
“不认识好东西就别浪费!”约翰一把抢过酒壶,面色狰狞地抿了一口,“这可是饥寒的地方探险必备的东西,很多人就因为这个活了下来。”
“什么玩意儿?给我也来一口!”汉克也冻的瑟瑟发抖,接过酒壶喝了一口,“卧槽这特么什么东西!毒药么?”
这时弗莱的脸色倒是好了很多,感到身体开始慢慢变暖,他顿时对这诡异的饮料好奇了起来,“话说这里面是什么?虽然难喝,但是确实效果不错。”
“生姜熬汤加蜂蜜和白兰地,”约翰又神情痛苦的抿了一口,长舒一口气,“再加上在火山才能找到的火兰蝎,冻的半死的一口也能救回来。”
“呕……”弗莱听了差点吐出来,“你怎么不告诉我里面有虫子!喝这个你就不怕被毒死么?!”
“毒腺去了的怕什么,再说喝这么点也毒不死人。”约翰收起酒壶,拧了拧身上的水,“别装死了,我们得赶紧出发。一座山塌了你那远房亲戚肯定会打理搜索这里,被堵上了我们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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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脸色铁青地回到藏身的地方。
“这是第三个方向了,但是前面根本没法过去。”一屁股坐在地上,约翰恨恨地啐了一口,“看样子整个区域都被封锁了,居然还能动用边防军来堵我们,对面的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
“好歹是神秘学家族,还是在看重神秘学的阿尔卡多,有点权势也不奇怪。”汉克从口袋里抠出一点潮湿的烟草,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之前在暗河里的折腾让几人的卷烟都成了糊渣,现在只能嚼点半干不湿的烟叶来提神。不过话说回来,在逃命的时候抽烟的,估计也是嫌命太长。
“再说了,我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连山都弄塌了一座,边防军出动也正常。”汉克继续说道:“要是换做我,发现几个能随手弄没一座山的危险人物偷偷摸摸越过了边境,派军队放火烧了这里都不算过分。”
“行了别贫了,要他们真烧我们十条命都不够跑的。”约翰疲惫的揉了揉脸,一路上高度紧张的战斗与逃亡加之之前所受的伤,让他的面色变得十分苍白。
“小白脸,你有什么办法不?”汉克把嘴里的烟草吐在了地上,用脚拧了拧,“有什么魔法啊炼金术啊都拿出来吧,比如嗖的一下把我们传送回去什么的。”
“哪有这样的东西……”从没有经历过如此高强度体力活动的弗莱此时更是不堪,眼睛上已经挂上了深深的黑眼圈。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说道:“传送术根本就不存在。再说现在我手头一点魔法材料都没有,连斯涅尔偏光术这样的低级魔法戏法都施展不出来。如果不算打个电火花这种戏法,你还不如给我一把枪实际。”
“那就别废话了,现在给你一把枪都能把你压趴下。”约翰问汉克要了点烟草放进嘴里,“我们试试回到藏车的地方。带出来的食物都吃完了,要是运气好到车上拿点补给,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
汉克见约翰站了起来,走过去指了指约翰的右腿压低声音问道:“你还撑不撑得住?动力义肢对体能的消耗可不小。”
“不行也得行。”约翰捡起一根枯枝扫去三人的痕迹,“再不行至少能比弗莱走得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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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走停停花了大半天回到了之前藏车的地方。为了避开对面的搜索队,他们不得不绕了很大一圈,这也使他们原本就不多的体力更加捉襟见肘。
“运气还不错,”约翰强打精神绕着他们藏车的树林侦查了一圈,“看来他们还没有开始搜索这里,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呼……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弗莱摇摇晃晃的走向机车,“再这么下去没被他们抓到我就先累死了……”
汉克的身形也摇摇欲坠,“先吃点东西,不然这睡下去就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