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尔……难得见你这么拼命的时候啊……”
约翰扔开手里缺了大半脑袋的尸体,冲着一旁靠着墙壁喘气的佩尔主教挑了挑眉毛。
“这种时候你就应该给我根烟……该死的……我最讨厌这帮不要命的家伙……”
佩尔主教艰难地站起了身,摇摇晃晃地跨过地上的半个脑袋。此时他原本显得异常健壮的身体像是漏气了一样慢慢干瘪了下去,不多时又恢复成了以前那个瘦弱的老头。
“你就不怕一根烟下去又要躺半个月?”虽然嘴里劝着佩尔,但约翰还是收起了动力剑,掏出一根烟递了过去,“怎么?感觉审判所里床还挺舒服?”
“呋……什么事情都不用管,只需要躺着休息……我也该到了这样的年纪了……”点起烟深深吸了一口,佩尔主教本来因为疲惫而有些浑浊的双眼之中闪过一丝追忆。“还是年轻的时候好啊……那时候也什么都不用想……”
“呵呵……看来你真的是老了,居然都开始回忆当初了……”约翰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话说回来,虽然苏利和海克斯还在现场做进一步的搜查……我可是给你带了点好东西回来……”
听到约翰的话,佩尔主教挑了挑眉毛抬起了头。眼中的疲惫渐渐散去,平日里精明的亮光又回到了他的眼中。
“嗯?该兴趣了?”
看到佩尔主教的反应,约翰的嘴角也勾起了一丝笑容。他垂下的眼睑掩盖住了目光中的促狭,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亮色的东西抛向了佩尔。
“我觉得这东西你应该会很熟悉……要不是你在审判所里半死不活地躺了半个月,现在我应该把枪口指着你的脑袋才对……”
“呵呵……真没有想到……”佩尔主教的身体再一次不可抑制的膨胀了起来,一股充满了躁动的杀气从身上向四周开始蔓延,“这些两头讨好的小丑居然还敢再次出现……上次的事情还没好好跟他们算呢!”
“嘿!嘿!冷静!你不要命了么!”
约翰身上对异类压制术式的气息一闪而逝,他走道佩尔主教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呼……我没事……你可以把你的手从枪柄上移开了……”狠狠地喘了两口气,佩尔主教身边如同沸腾了一般的杀气慢慢收敛了起来,然而眼中如同实质化的杀机依旧锋利地让人感到胆寒,“既然知道是他们……嘿嘿……看来这会是个热闹的冬天……”
约翰悄悄松了口气,他将一根烟搁在了嘴里,晃晃悠悠地往走廊的深处走去。
“佩尔,既然你知道这些家伙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那么,剩下的交给你,没问题吧?”
“不然你还能指望谁?”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凌乱,沾满了血渍的睡袍,佩尔主教恢复了往日里的和煦笑容,“总不见得是保罗那个总是匆匆忙忙的小家伙吧?”
“呵呵……欢迎回到派对……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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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后我们还是遇到了熟人是么?”弗莱呲着牙灌了口白兰地,看着正在被海克斯缝合起来的伤口,“说真的,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