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张的对自己的内力还是有些自信,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只怕想要彻底解毒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必须要将毒血一点点逼出体外,万幸这个毒虽然猛烈,但却并非无法控制,只要毒血不走入心脉就不会有危险。
“这到底是什么毒?”
贺美玉冷笑道:“我相公的朋友养了一只泽水兽,不过这只泽水兽还很小,所以毒性并不强。如果再长大一点的话,估计你现在已经死了。以你的功力解毒是不可能的,只能封住经脉阻止毒性蔓延,然后再一点点逼出毒血。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否则你活不今晚。反正想杀我的人只有你一个,我把你给杀了……就算不知道原因也能安心。”
姓张的咬牙道:“老夫张蔚,乃是原河东节度使张颖之弟,驸马张永德之叔。只因兄长带着全家逃离河东,老夫舍不得河东的生意,所以留在河东。”
贺美玉点了点头,她知道赵匡胤与郭威的私交甚好,这是郭威女婿的叔叔,虽然关系扯得有些远,但也算是半个自己人。如果他可以解释清楚的话,大家化敌为友还是有可能的。
贺美玉道:“你还没说为什么非让我死呢,说清楚的话我倒是可以不杀你。”
张蔚道:“你在我家偷走了一件东西,这件东西关系着我身家性命。你若不死,万一这件事情公开就是我死。”
“原来是这样……”贺美玉道:“我也没偷过什么重要的东西,反正我是记不得了,你能给一点提示吗?”
“一件银丝软甲。”
贺美玉立刻把衣服一拉,好奇道:“是这件吗?”
“就是它!”张蔚差点冲上去抢,但立刻稳住身形强行运气。刚才太激动,差点让真气散乱,想不到贺美玉竟然把这件银丝软甲穿在身上,而且她竟然没有发现银丝软甲的秘密。
“这就怪了,一件软甲而已……虽然这件软甲确实不错,我都挺喜欢的,但我也没看出它有什么特别之处,这件银丝软甲怎么会关系到你的身家性命?”贺美玉直接把软甲给脱了下来,随后在软甲上仔细的摸,仔细的找。
张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现在更重要的是稳住毒性,不能太激动,同样也不能冲上去与贺美玉拼命。
没过多久,贺美玉在软甲内部发现了一个很小的夹层,这个夹层并没有用银丝缝起来,直接就能伸手进去。贺美玉从里面拿出了一封书信,随后很诡异的盯着张蔚。
“姑娘,把这封信还给我,你我二人再无恩怨。”张蔚道:“若是你看了信中内容,你我二人不死不休。”
贺美玉直接把信封打开,随后仔细的看里面的内容。内容果然惊爆,张蔚竟然通过兄长张颖的关系,还有自身作为生意人的便利,将中原大多数城池的布防图全部墨记在心,然后书写在卷。张蔚将这些书卷全部卖给了契丹三皇子耶律天德,得到这些布防图的人自然就是契丹先帝耶律德光。
耶律德光因为有了这些布防图,所以在攻破沧州之后一马平川,连下十几座城池,直接攻入开封。虽然最后死在开封,而且如果没有张蔚的帮助耶律德光未必会中宗信的计,但张蔚的行为绝对是卖国求荣,如果这件事情被公开,全天下的正义人士都会将他碎尸万段。
“你怎么不毁掉这封信?”
张蔚咬牙道:“这是我与耶律天德的暗号,必须要有前一封信,他才会肯定下一封信是我写的。而且我们之间书信往来都是将书信放在这件银丝软甲之内,这个夹层不容易被发现,而且可以保护送信人的安全。”
贺美玉听得出来,耶律天德只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因为这封信是他自己写给张蔚的,如果张蔚下一封信与这封一同带来,他就可以完全肯定下一封信是张蔚写的,毕竟暗号或是暗记都有可能被破解,唯独自己写信的习惯别人模仿不来。
耶律天德为了自己的安全不顾张蔚的生死,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这个世界上自己的性命最重要,他才不管会给别人添多少麻烦呢。
贺美玉将书信折叠起来,又放回软甲之中,随后将银丝软甲又穿回身上,这件银丝软甲能保证她刀枪不入,当然不会轻易放弃。而且这封书信或许往后还有用处,所以也不想还给张蔚。
“张蔚我给你出个主意,按我的主意办谁也奈何不了你。”贺美玉道:“这件事情如果被人知道的话,你大可说这是宗信大师故意让你这么办的,因为宗信大师的计划是将耶律德光困死在开封,如果耶律德光攻打城池的速度太慢,或许就无法成功,所以他才让你故意将这些城池的布防图交给耶律德光。”
张蔚道:“这种谎言只要看见宗信大师不就穿帮了吗?宗信大师摇一摇头,我便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