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耳听不清祁玉儿嘟囔的话,掏出书信道:“母亲,我是你的孩子陆耳啊。”
祁玉儿接过书信,看着这信上的字迹,又看着这个离奇的谎言,浑身发颤,只是不住的道:“好好好,我儿干的好。”
“母亲,贼人已经被我劈成两半,你跟我回皇宫吧。”
祁玉儿面无表情:“现在就动身吧。”
“好好好。”陆耳只当是母亲回家心切,当即吩咐羽林军,安排好船只,准备渡长江,回天玄皇宫。
当天下午,船只备齐,陆耳带着祁玉儿上了船,带着羽林军回宫。
整整十几艘船整整齐齐的飘荡在长江上。
到了大约长江中心,祁玉儿起身走到了甲板上,站在船边看着滚滚长江。陆耳见母亲出舱,也忙跟了出去,站在母亲身边。
“母亲,大仇得报,应该高兴才是。为何愁眉不展?”
祁玉儿理都不理陆耳,看着那无尽的长江水,面如死灰,口中嘟囔着:
“江天浪涌何人叹?数声落叶数声愁。
劳燕分飞鸟离群,孤雁怎能独自活。
说罢,祁玉儿忽的纵身投江。
陆耳慌忙跳下水去救人,但祁玉儿铁心要死,不一会儿就沉到江底溺水而亡。陆耳肝胆俱裂,托着祁玉儿的尸体爬上了船。
跪在祁玉儿尸体身边,陆耳泪眼婆娑:“为什么,为什么!母亲,你为什么要自杀!到底是为什么!”
陆耳心痛万分,扑在祁玉儿尸体上痛哭不止。
一行人过了长江,换陆路,到了天玄国都城外,见祁川竟然亲自在城外等候。
陆耳在马车内守着祁玉儿的尸体,远远就看到那宝伞华盖,无数护卫,香车龙辇,心中暗道:“外公都亲自来接了吗?母亲啊母亲,苦日子都过去了,明明是一家团聚的时候,你这到底是为什么!”
到了城门下,陆耳跳下马车,见祁川,拜道:“外公,我回来了。”
祁川问:“你母亲呢?”
陆耳叹道:“外公,不知为何,我亲手手刃仇人,救出母亲,她却投江自杀。”
“你不知道原因,朕来告诉你。”
“外公你知道!”陆耳惊问:“母亲到底为何投江?”
祁川面无表情:“你亲手杀死的那个人,真名叫做陆秉文,乃是圣东三皇子,他与你母亲真心相爱。八个月前,你母亲便怀了陆秉文的骨肉。后来朕将你母亲嫁给一个叫孟海川的人,但陆秉文杀死了孟海川,冒名顶替他去江宁县上任,与你母亲双宿双飞。”
“什么……”
陆耳浑身发颤,瘫倒在地,不住的摇头,哆嗦,六只耳朵黯淡无光。
祁川继续道:“但是你,却又找上门,亲手杀死生父!逼死亲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