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物极则必反,祸兮福之所伏。葛玄虽然如此狼狈,吃了大亏,却能引来得证金仙的机会,谁又能说清这是福还是祸呢?
李道真对许旌阳的话也深表赞同,若自己门下弟子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自己同样会和许旌阳一样,劝说弟子放下仇恨,退一步海阔天空。
毕竟人活一世,修行才是根本,能得证金仙,什么都可以放下。
“大帝,贫道自问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但是你的徒弟呢?”许旌阳怒道:“你这弟子竟然又追到了紫阳山去!”
“什么?”李道真眉头紧皱:“追到了紫阳山去?”
奉真儿闻言大惊失色,想要辩解却被李道真拦住。
“不错!”许旌阳道:“你这徒弟不知用的什么绳子,竟然一个照面就捆住了紫阳真人!葛玄他也被你这恶徒斩下了脑袋!”
说到此,许旌阳双眼充血,咬牙垂泪:“我的葛玄啊!被你这恶徒活活斩首,提着头颅离开!到死我都没有再见葛玄一面,俱芦大帝,你说,该怎么处置你这恶徒!”
奉真儿有一肚子话说,但没有李道真的吩咐,她始终不敢擅自插话,憋得面红耳赤。
李道真听完了许旌阳的话,慎重道:“天师,我有两点疑问。”
许旌阳理直气壮:“但说无妨。”
“第一,真儿不过地仙修为,又怎么能追杀葛玄?”
“哼!”许旌阳冷哼:“她是没有那个本事,全凭着那斩仙飞刀罢了!”
李道真点点头,又问:“第二,既然真儿杀了葛玄,将他头颅提走,不知那头颅现在何处?”
许旌阳闻言更怒:“大帝,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贫道在扯谎?”
李道真微微一笑:“天师多虑了。”
许旌阳低喝道:“头颅被你这恶徒拿走,谁知到哪里去了!说不定就在金梁城中!”
李道真又看向奉真儿,道:“真儿,我知道你憋了一肚子话,现在都说出来吧,给许天师解释清楚。”
许旌阳死死盯着奉真儿,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奉真儿毫不胆怯,看着许旌阳道:“许天师,你痛失爱徒,晚辈深表不幸。但晚辈这几个月来的确未曾出金梁城半步,这一点,金梁城所有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哼!你是天玄军师,让他们做伪证还不简单!”许旌阳怒喝。
“好!”奉真儿斩钉截铁:“这一点暂且不提,许天师,方才你说我追杀葛玄,全凭斩仙飞刀,可是那斩仙飞刀早就被起死人夺走了!斩仙飞刀根本不在我手上。那么追杀葛玄的那个奉真儿,到底又是谁?”
“飞刀不在你手上?”许旌阳终于心中有了一丝疑惑,忙问:“那你说,你的宝贝什么时候被起死人夺走的?”
奉真儿心胸坦荡:“那日攻打天水城,我先用飞刀斩了两个道者,正要斩杀葛玄之时,却被起死人偷袭夺走了斩仙飞刀,救下了葛玄,故此,我才撤兵退守金梁城,出现了几个月的休战期。”
许旌阳犹豫片刻,忽的抬头看向奉真儿:“我不信!”
“你!”奉真儿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