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种不注意便很难发觉的相似。
尤其是艾雪跟司马云,服饰不同。司马云还梳了男人的发髻,将额头露了出来,以至于,辛羸之前竟然没发现这种相似。
他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苦涩:“别说,云兄与艾雪很是相似,若云兄是女儿身,怕是我也分不出云兄和艾雪的区别了!”
司马云整个呆在原地,小脸上一片通红,当听到辛羸说有挚爱女子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仿佛心一下子就空了一般,而当她听到那女子叫艾雪时,整个人一顿,思绪仿佛暂停:吾名也是雪儿,艾,可是“爱”?
紧接着,再听见辛羸那句,她与艾雪颇为相似,若她是女儿身……
傻子!十一郎你个傻子!
文人都喜欢这么拐弯抹角么?直接说我就是你的梦中神女不行么?
看见司马云满脸羞红,辛羸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急忙道:“云兄?怎么脸红了?额,辛某并没有说你是女儿家的意思……额,辛某有罪!”
司马云翻了个白眼,内心却是急促不安起来,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云兄,辛某真不是有意的……”越是这种关键时刻,辛羸便越发体会到了语言的苍白无力。
司马云只觉得脑子完全懵了,一片空白,出于女性的自我保护机制,她本能的想逃。
司马云就在这种本能的驱使下,重重的哼了一声,猛然起身,转身便走。
发丝掠过辛羸脸庞,辛羸一阵懵逼,等到司马云都走出去五丈开外,这才急忙起身追过去:“云兄,你听我解释!”
“云兄!云兄!”辛羸一边追一边喊,奈何观众太多,他速度实在提不起来。
恰好此时,响儿着急忙慌的冲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道:“十一郎,十一郎!”
看见响儿满脸慌张的样子,辛羸微微一顿,没有再去追司马云,转身朝着响儿走去:“何事?”
“李三儿说有要事找你!”
“哪个李三儿?”辛羸疑惑的问道。
响儿凑到了辛羸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就是帮咱们偷了司马云文会请柬的那个李三儿!”
又是司马云!
辛羸一阵烦躁,冷声道:
“叫他过来!”
片刻后,一个脏兮兮的,穿着破破烂烂的小少年走了过来。
“李三儿?”辛羸淡淡的问道。
李三儿抱拳一礼:“十一郎!”
“有何要事?!”似乎还被司马云影响着,辛羸有些烦躁。
不受重视的感觉……
被看不起的感觉……
李三儿心情低落下去,有心转身就走,可想到那么多年,每年冬天,响儿都会送他棉袄和吃的过冬,若非响儿,他早就饿死冻死在街头了……
罢了罢了,说了就走,你爱听不听!
想通这一点,李三儿微微低头:“此事,关乎十一郎身家大事!”
辛羸脑海中思绪万千,被李三儿这话一惊,猛然从那烦躁中醒悟过来,想起之前对待李三儿的态度。
辛羸迅速上前,一把扶起李三儿,用很是诚恳的语气道:“辛某失礼了,李三儿兄弟勿怪,实在是刚出了一件烦心事儿。”
李三儿微微错愕,内心却一下子暖和起来:“不敢当十一郎如此!今日辰时,有人找我,出价三十贯钱与五匹绢,让我去盗十一郎家地契!”
盗地契!!!
辛羸豁然抬头,看向辛家庄的方向,双目泛起一丝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