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汴梁城的大街小巷,辛羸只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没有酒吧,没有网吧,没有ktv!
虽然有酒肆,但想了想那种酸酸的清酒和浑浊的黄酒,辛羸便没兴趣去买醉了。
至于青楼,虽然这个时代还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性病,辛羸觉得还是没必要了,毕竟,他现在是处,不能随意开荤的,一旦开荤就刹不住车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想要他的第一个女人,跟前世一样,都是她!
浪荡在大街小巷,这种时候,或许应该收拾心情,好好干正事。
有什么正事呢?欧阳修的八千贯明天才能到位,算来算去,今天好像真没什么事了……
不行的,拯救大宋分秒必争,怎么能跟度假一样无所事事呢?
对了,沈括!
那就找沈括去,先把沈括给忽悠到科学的道路上来。
弄点什么特殊的小实验震惊一下沈括,后续应该就简单了。
毕竟,能成为科学家的人,肯定都是好奇心比一般人旺盛许多的人,而且,这种人还有着实验的精神。
不对,中国自从墨家被罢黜,工家渐渐零落之后,便很少有人有实验的精神了,多是想当然的空谈大道理……沈括,应该是个例外吧?!
坐上油壁车,看路边风景变换,没多久,便到了‘久住王员外家’客栈。
“客官,您是住店还是?吃饭的话,对面马记铺子不错,可谓物美价廉!”小厮将白色毛巾往后一搭,便迎了上来。
“我找人,沈括住在哪儿?!”辛羸淡然开口,一张僵尸脸,面无表情,甚至还显得有几分生硬。
“是那位举子沈括么?他住在地字丙号房!但今日出去了,还未回来。”小厮微微一思索,笑着开口道。
“出去了?!”想来也是,谁特么能成天成天的呆在客栈里面呢,总会出去玩玩的,尤其今天还是戊日,百姓不动土,市井间也更热闹些。
“去哪儿了?!”辛羸下意识的问道,出口之后才觉得这是废话,那个客人出门还会跟客栈小厮通禀一声么?!
正打算回头,小厮却开口了:“巧了,沈官人平日都不出门,即便出门也是空手,但今日出门,却带着一个包袱,俺以为他是要退房,便多问了一句,他说是去商楼。”
商楼?!
商楼不是经营赌博的么?沈括难道染上赌博了?!
麻痹,黄赌毒的危害你不知道啊?!
辛羸想了想,觉得应该过去瞧瞧,但一想到自己似乎跟商楼的某个掌柜闹得不愉快,如今三十六又不在身边,跑到人家地盘儿去,真要出点什么事,自己这小胳膊小腿儿也不知道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带回家。
而且沈括可是混到了三司使的人,怎么可能栽在赌博上?!
可也说不准,万一自己这小蝴蝶不小心改变了什么呢?!
辛羸犹豫了起来,论交情,沈括跟他不过泛泛之交,可整个大宋却未必再能找到一个沈括这样的科学人才了啊!
想了想,辛羸觉得,赌博这东西也是说不准的,如果是打算消财免灾的话,肯定是越早去越好,因为去得早,纵然沈括真的输了,输得应该也不多,去晚一点的话,指不定就是一大推的债务。
最好是沈括那丫的只输了自己的钱,还没到跟商楼借高利贷的地步,那样,直接拖着那小子撤了便是,回头让那小子对科学升起无穷兴趣,估计逼着他,他都不会去赌了。
仔细又慎重的思考了一番,辛羸觉得,大宋其实还是个法治社会的,而且已经有了资本主义萌芽,但凡资本主义嘛,就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既如此,还是早一点过去看看吧,把那丫拖回来,早点研究科学去!
转过小街,在路边花了两文钱买了一个烧饼,又在市井中间的水井那儿,花了一文钱打了一碗水喝下,辛羸这才一边问路,一边踢着小石子朝着商楼走去。
清澈见底的湖水中,倒映着一座三层高的阁楼,水波荡漾之间,第三层顶端的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也跟着荡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