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路边田地里全是忙碌的农夫。
辛羸思考了一下,这才开口问道:“种先生觉得我大宋对外该持何种态度?”
种谔微微一愣,抬头轻笑:“种某不过一介承蒙父亲恩荫之人,哪当得上先生这个称呼,某表字子正,十一郎唤我表字便是。”
辛羸微微一笑:“子正兄,那你认为,我大宋对外该持何种态度呢?”
种谔犹豫了一下,还是有些谨慎,问道:“我听闻朝中总是认为应当花钱买和平,十一郎以为呢?”
辛羸无奈一笑,种谔已经混迹过官场了,否则说话怎么会那么小心翼翼。
这样一来,想要在西军布置棋子,种谔就可以排除掉了,那么,剩下的,就是如今才十四五岁的种建中!
辛羸笑了笑:“朝中花钱买和平之举,只可以作为一个过度,先安抚住辽国与西夏,待到大宋准备完善,则战!”
种谔闻言微微摇头:“连太祖皇帝设立的封桩库都已经取消了,何时才能准备周全?!”
辛羸轻笑,朗声道:“子正兄想必已经知道,辛某只用了不到十日便建立了足球产业,不瞒子正兄,某今日便准备再开一种产业,甚至于日后,会开更多的产业,不出十年,势必国库堆积如山,彼时,便是收复旧土之日!”
“十一郎,当真十年就能打西夏狗了?!”一旁,种建中满是兴奋的问道。
辛羸点头:“嗯!”
“那正好,十年后,我二十四岁,便也可以入军中建功立业了,少不得要如狄公一般混个枢密使来当当!”种建中很兴奋的嚎起来。
种谔却是摇了摇头:“便是打下整个西夏也不及东华门外唱名。若是可能,二郎你还是好好读书吧!”
种建中的脑袋一下子怂拉了下去,无精打采的。
辛羸微微一笑:“何至于如此,再过二十年,武人也会得到应有的尊重!”
种谔笑了笑,心里却不以为然,大宋百年来都是如此,再过二十年就能改变武人的地位了?
种谔心里有着戒备,说话也只说三分,两人一路上便只是聊了些稀松平常的话题。
三里小路,走起来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
“十一郎,你家那么破?!”
种建中看着眼前破落的屋子,很是不解,十一郎的足球产业不是能年入百万贯么?为何住的地方还这么破?!
闻言,种谔低喝:“休得无礼,岂不知周敦颐陋室铭?何陋之有?!”
种建中低下了脑袋,小声低估道:“本来就是破嘛!还何陋之有,那周什么的也是个睁眼说瞎话的。”
“你说什么?!”种谔满脸铁青。
自家这个二郎,他亲爹已经管不住了,这才让种谔代为管教,可惜,种谔感觉也要管不住了。
辛羸满脸郁闷。
这破屋子又被鄙视了,等到肥皂工坊修建好了之后,就顺带把这屋子给翻修一下!
一边想着,辛羸上前敲了敲房门,便站在门口等着。
片刻后,房门打开,三十六满脸不乐意的站在门后。
“咦,三十六,怎么还是你来开门?!”辛羸很好奇,这丫之前不是说打死不干开门这种下贱之事了么?!
三十六撇了撇嘴:“亚当练武昏了过去,夏娃被我打断了腿儿。响儿在忙。”
啥?!
辛羸目瞪口呆:“亚当昏了过去?!夏娃被你打断腿儿了?!请医者了么?!”
三十六又撇了撇嘴:“没有,亚当醒了,躺着休息,夏娃的腿我给他接上了,响儿在煮牛腿肉!”
牛腿肉?吃啥补啥么?!
麻痹,好不容易带着客人来,你丫就给我整这么一出?!
辛羸满头黑线。
回头的一瞬却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