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的事儿,暂时急不得,就算辛群对辛羸有了崇拜心理,却还不够,大房那边,如今应该还是辛烊在做主,而辛烊,显然是恨不得生吃了辛羸的!
只能是等把杨休带回来之后,让杨休来做这件事儿了。
至于现在,二房啊,情感关系永远比利益关系更难处理,若是这情感关系与利益关系纠结起来,就更难处理了!
即便是算上前身辛羸的记忆,他也是好久好久没有跟二房有过来往了,更是好久没有去见过那个三哥儿辛庠以及三嫂张氏了。
仔细整理了一番记忆,辛羸这才发现,原来早年间二房破败过几年,那时候,三哥儿辛庠便是在三房这边搭着过日子的。
说来也是神奇,辛家辛羸这一辈,最大的两个生在三房,第三那个在二房,大房却是一直没生,直到辛羸这一辈都有七个男孩了,大房这才姗姗来迟的生了一个辛八郎!
这一辈,扣除掉三房战死的,扣除掉幼时夭折的,剩下的,便只有三郎辛庠,五郎辛羲,八郎辛烊,十一郎辛羸,十三郎辛群,十六郎辛羴(读shan),总共就剩下了六个,比辛蘖那一辈还要少三个。
当然,女子倒是还有七八个,却是因为辛家的传统,辛家女子,都是过了十岁,便被送了出去,也不知道到底送到什么地方去了,或许,这只有族长才知道!
带上三十六,辛羸出门,朝着二房那边走去,不同于大房的山庄,二房就布置在广济河边上,形成了一个小村落一般的聚居地,整个三房,辛家主家约莫有六户,再加上其他的佃户庄户,合起来倒也不少于一千人!
穿过才发出青芽的田地,闻着泥土芬芳以及农家肥的恶臭,转过两个弯,绕开独树成林的榕树之后,二房所在便到了。
鸡犬之声相闻,村落里有烟雾袅袅升起,应该是在准备正食了。
“十一郎!”有佃户很是兴奋的跟辛羸打招呼,那一日的足球决赛,可是相当浓重啊!
一个庄户上前问道:“十一郎,你那足球第二届何时开始?!”
辛羸开口道:“再过一旬,便会开始筹办了!”
“十一郎,你可是来找三郎的?!”另外一个庄户问道,不管怎么说,庄户的身份地位都比佃户高上许多,所以,不会如佃户那般不太敢说话,而且说话间也不会如佃户那般小心翼翼。
“恩,正是!”辛羸笑着点头。
那庄户满脸激动:“方才我看见三郎回去了,你这会儿去二庄主家,定然能见到他的!”
所谓大庄主二庄主,都是庄户们给大房二房取的,实际上真要严格论起来,整个辛家庄,只有族长辛蘖才配叫做庄主!
辛羸笑着谢过,直直的朝着村落最中间那白墙黑瓦的院子走去。
三十六一脸不解:“十一郎,尊卑有序,庄户告诉你消息本就天经地义,为何要屈尊降贵的拜谢?!”
辛羸无奈一笑:“别人对你的善意可不是天经地义的,滴水之恩,就算做不到涌泉相报,也应该用同等的善意去报答。”
三十六默默的站着,不想说话,可没见你用同等的善意来对待我!
看吧!这不又要洒家做着下贱之事了?!
看到辛羸看了看前面院子的大门,又看了看自己,三十六满脸黑线,他发现那两个小奴买回来也没什么用处,反而天天跟小衙内一样养着!
不,比小衙内还要小衙内,一般小衙内可请不起他这么厉害的人来教武功!
内心恶狠狠的吐槽着,三十六上前敲门。
房门打开,弯着腰的老头儿愣了一下:“影卫军?!族长有事?!”
三十六眉头微微一皱,虽然他已经不在族长手下混了,可听到区区一个门房都这般看不起族长,心底还是有些怒气,当即没好气的道:“十一郎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