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唯恐天下不乱啊,”沈娴好笑地斜睨他,“昨日装高冷大气装得很辛苦吧?”
“瞧你说的,人前我当然还是高冷大气的,这怎么能是装呢,你我是好朋友,我干嘛要跟你高冷?”贺悠道,
“今早我看见苏折从你的房间里出来,恰好秦将军也醒了从房里出来,结果正好撞一堆了。我瞅着秦将军脸上青筋直跳,脸色暴怒,恨不能立刻就逮住苏折给胖揍一顿。”
沈娴毫不担心,“他不是苏折的对手,苏折也不会恃强凌弱。”
贺悠有点遗憾,半晌才“哦”了一声,道:“看样子这架是没打起来了。”
他转头又问,“苏折为什么会从你房里出来,他昨晚在你房里睡的吗?”
沈娴面容一瘫,“不记得了。但据我所知没发生什么。”
“唉,以后还是得少喝酒啊,你看你睡得不省人事,万一他对你起了歹念怎么办呢。现在秦将军回来了,你应该和他在一起才对啊。”
沈娴啼笑皆非,后道:“贺悠,你为什么对苏折这么有意见,是因为他以前害你被打么。”
贺悠撇撇嘴,道:“以前的事我早忘了,我也不是对他有意见。”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喜欢他,可是目前的形势看来,我怕他不能保护你,还是秦将军更能保护你。”
贺悠有些担忧道:“等回到京城里了,你就不能再喜欢他了,不然要让人知道,这不仅仅是名声的问题。听我师父说,你俩的处境都有危险,既然有危险干嘛还要凑在一堆,沈娴你还是要找靠山才好。苏折他不是你的靠山。”
沈娴笑道:“要是秦如凉也不能保护我,你会保护我吗?”
贺悠想也不想就回答:“我当然会!我会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将来你要找我做靠山,我就给你靠!”
“贺悠,谢谢你。”
“听我的,你离他远点,安全一点。”
“感情的事,等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你可能就懂了。”
贺悠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里带着些伤痛,他道:“算了,你这么执着,我懒得劝你了。”
后来贺悠才知道,原来秦如凉不仅被夜梁折磨成重伤,还双手手筋被挑,几乎成了一个废人。
秦如凉不提左手手筋早就已经废了的事实,更不提那是沈娴动的手。
如今两手被废,只说都是夜梁干的,倒也让人深信不疑。
因他左手的伤疤早就愈合,一看便能看出是旧伤。为了不让大家怀疑,秦如凉早做准备,往左手腕上重新添了一道新伤,掩盖住过去的旧疤。
沈娴一直没注意,竟不知秦如凉是何时这么做的。
贺悠听说柳千鹤在夜梁军营里就想对沈娴和苏折下毒手,只可惜没得逞,反倒被抓起来了。
他得空就去关押柳千鹤的铁笼外晃悠。
柳千鹤见贺悠年少无知,便神色隐晦地与他道:“贺公子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想要方便,可以帮我打开这门么?我手上有锁链,逃不了的。”
贺悠道:“我也很想帮你,可是钥匙在沈娴那里,据说已经被她给搞丢了。”
“没关系,只要贺公子去帮我找一根针来,亦或是别的尖锐之物。”柳千鹤怂恿道。
贺悠便道:“那我就去帮你找一找,不然憋坏了你可亏大了。”
柳千鹤心里暗喜,以为贺悠好忽悠,只要他找来了可以插进锁眼里的利物,柳千鹤就有机会开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