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儿的阅读速度非常惊人,她很快就把自己那一半看完了。
同她相比阮棉棉的速度就不够看了。
渣男的字虽然好,却也抵不过信的内容太单调,她只看了不到三分之一就看不下去了。
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小凤凰,剩下的这些都交给你了,我实在看不了了。”
凤凰儿边打开一封‘阮氏’的信边笑道:“那你看了这么半天,有没有什么收获?”
阮棉棉嘟着嘴道:“有啊,我发现渣男的确不爱……呃……从来没有喜欢过‘阮氏’。”
“这也能看出来?”
凤凰儿虽然聪明,但在感情方面她就是一张白纸,比起从来没有好好谈过恋爱的阮棉棉都不如。
“是啊,我虽然没有谈……结过婚,但也不是什么都不动。
比如说一个男人要是真的喜欢一个女人,不管是说话还是写信,一定会带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
就算不把那些情啊爱啊的写在明处,但字里行间应该让人能够感觉得到他的情意。
可司徒曜写了六年的信,信中虽然不缺关心和想念的词句,我却没有在其中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喜欢。”
凤凰儿笑道:“这不是咱们早就知道的么?他和‘阮氏’之所以能够成为一家人,从来都是阮氏主动,而他是被动接受的。”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既然不喜欢,当初就不该娶。
既然都闹掰了,人家‘阮氏’也没有想要继续纠缠他,他何不索性直接就当妻子不存在,各过各的不就行了?”
反正凭他的家世和容貌,一辈子都不缺暖床的女人!
当然,这最后一句她是不可能在凤凰儿这个小少女面前说的。
孰料凤凰儿却笑道:“或许男子的想法和咱们女子不一样吧,他们可以纳妾可以有通房,甚至还会去逛青楼养外室,却不会轻易同妻子彻底分开。”
阮棉棉:“……”
说好的单纯小少女呢?
逛青楼养外室,要不要说得这么溜!
凤凰儿又道:“不说这些了,反正你也不是真正的‘阮氏’,没必要同他计较这么多。”
“听你这意思,你从这些书信当中看出点其他东西了?”
凤凰儿点点头:“你看这个……”
她把手里的信笺推到阮棉棉面前,指着上面的一行字念道:“箜儿虽然才刚满十二岁,又不愿意开口说话,但终究是成国公府的嫡出姑娘。
加之又有岳父大人这样的外祖,她的婚事夫人还是要仔细斟酌。
父亲和母亲在京中的人脉远比夫人广,阅历也丰富,箜儿的婚事不妨听听二老的意见……”
阮棉棉皱着眉头道:“司徒曜有病么?”
凤凰儿嗤笑:“的确是有病。”
既然信中说箜儿才刚满十二岁,就说明这封信是去年八月之后写的,距离现在半年都不到。
短短半年的时间,一个满心期盼父母替女儿挑选婚事的男人,突然因为儿女的婚事同父母闹分家,这是真有病!
然而,司徒曜在阮棉棉眼中虽然是个地地道道的风骚弱渣男,但她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脑子其实是很正常的。
那么,究竟是什么缘故,让他的态度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