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要去的。”凤凰儿指了指桌上的点心:“既然点了就不要浪费,咱们吃过点心再去。”
赵重熙和春桃不好拒绝,只好坐了下来。
半个多时辰后,她们来到了五味楼。
虽然距离开张还有半个月,但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跑堂的人不认识凤凰儿,李掌柜却是在汾州时同她见过一面的。
把来意告知跑堂的小二哥后,他很快就把李掌柜请了过来。
李掌柜知晓司徒三夫人是他们酒楼在京城的倚靠。
她的女儿他哪里敢怠慢,忙把凤凰儿等人请到了五味楼最大的雅间里。
甫一坐定,凤凰儿便笑道:“李掌柜,盛四爷今日没到酒楼来么?”
李掌柜道:“四爷一早就去货栈了,那边过两日便要开张了,事情多得很。
如果您着急寻他,小的这便派人去请。”
货栈的事情凤凰儿听阮棉棉和盛迎岚都说过,她笑道:“我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找你也是一样的。”
遂把明日想在这里会客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她说的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李掌柜笑道:“姑娘放心,明日未时,还是在这雅间里,小的一定替您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
凤凰儿对他表示了感谢,同赵重熙和春桃一起告辞离去。
等三人回到成国公府,午时都已经过了。
凤凰儿嘱咐了赵重熙几句,带着春桃直接去了琴瑟居。
然而,刚走到琴瑟居门口,就听见阮棉棉正在数落司徒曜。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怎的每次都只会这样?
你说说看,自从去年年底你回京述职到现在,这一招你用多少回了?
别以为我人不在京城就什么都不知道,带着乌青的眼圈去面圣的人是不是你,司徒三爷?”
司徒曜大约是疼得狠了,声音都有些嘶哑:“夫人就别打趣了,还是先把药给我取来……”
凤凰儿瞬间了然。
合着今日会同馆那一场冲突,渣爹居然也在场?
不仅在场,为了报复姓潘的,他居然还用了苦肉计?
凤凰儿看着春桃:“姐姐还是别进去了,我去瞧瞧。”
“是。”春桃退了下去。
凤凰儿伸出手指轻轻一推虚掩着的门,缓步走了进去。
“娘,父亲这是怎么了?”
阮棉棉转过头看着她:“你不是说要吃过午饭才回来的么,怎的这么早?”
凤凰儿道:“外面的饭菜没有家里的合口,所以就回来了。”
去大燕的事情她还没有同棉棉姐摊牌,所以暂时还是不提了。
阮棉棉指着司徒曜道:“你来瞧瞧,真是烦人!”
凤凰儿想笑不敢笑,紧走了两步来到司徒曜身边。
只见他左边胳膊上有一条三四寸长的伤口,倒也不算太深。
只是他的皮肤太过白皙细腻,看起来有些瘆人。
凤凰儿觉得自己很能理解棉棉姐为什么会用“烦人”这个词。
因为渣爹实在是太容易受伤了。
她们见面不过两个月而已,这都多少次了?
而且,就在自己推门而入的那一刹那,渣爹的表情……
竟像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