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巴掌声清脆响亮。
震的她身子跟着狠狠的一抖，她的头猛的抬起来，眼里闪过浓烈的心疼。
但是很快又被她压制下来，她强迫自己铁石心肠起来，下巴又重新抵在膝盖上。
漂亮的杏核眼，缓缓的闭上。
“啪”的又一声，特别的响，但是这次不是巴掌声，而是他把暗格里的一把带鞘的军刀摔在支撑板上的声音。
以往这个29寸大小的支撑板摆的会是他的超薄笔记本，这次是他甩的这把刀。
“心肝。”
他的声音沙哑极了，“你如果不听我解释，我就随便你要杀要剐都可以。”
他不是在逼她，而是受不了她现在拒他千里之外、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这和拿一把寸长的刀深深扎进他的左心房里没有区别。
他等了许久，也没有等来她的回答。
那他就自己动手。
他把刀拿起来，褪掉刀鞘，刀身与刀鞘机械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厢突兀极了。
然后，他终于听见了心肝极低的声音，“给我衣服，我要穿衣服。”
心肝这是给他机会的意思？
一点点希望从他的胸腔火星复燃，他眼里闪过欣喜，抓起旁边的裙子凑过去，雀跃的眼神看到她闪躲的动作马上黯淡下来，他被她狠狠的又伤了一遍，心突兀的疼极了。
可是他不能退缩。
他试探着问，“心肝我帮你穿好不好？”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他就当心肝是默认了。
他将她的身子转过来，用指腹抹去了她脸上的泪痕。可是抹掉了一片，又重新刷下来一片。
她的眼泪止都止不住。
他慌了。
他加快了给她穿衣的速度，当裙子上的拉链拉好，他把她搂了个满怀，然后将人转移到了他的腿上，心疼的吻，一次一次的落在她的泪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