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注意到了顾画蕊的目光,月浓如梦初醒,立刻回答,“是,小姐,等萍儿回来,月浓便命人将她打发到伙房。”
笑了笑,顾画蕊淡淡的吩咐,“起来吧,别跪着了,地上凉。”
“是,小姐。”
“你们两个,月浓,你给我梳妆。水袖,你去外面帮我寻摸个送子观音回来,不用太好,看着干净就可以了。”
“小姐,找送子观音做什么?”水袖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呆呆的问。
“做什么?父亲寿辰,二姨娘孕期,难道我身为嫡女不该送一份厚礼吗?”顾画蕊勉力撑着自己坐起来,目光幽幽飘向西边。
西屋那边很快就能得到她醒过来的消息,到时候一定会先下手为强,指不定在父亲面前编排她些什么,给自己扣上一个不孝的帽子。毕竟在父亲寿诞当日割腕自杀,怎么着都是个不吉利,触霉头。
萍儿有句话还是说的不错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破釜沉舟。
水袖还是不明白,一个劲儿的追问,顾画蕊不由得轻弄眉心,月浓抓住她,递了一个警告的眼色,“小姐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哪来这么多废话?”
“好吧,小姐,那我去了。”水袖委屈的撅着嘴,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月浓小心翼翼的搀扶着顾画蕊在梳妆台坐下,帮顾画蕊整理好妆容,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担忧的说,“小姐,大夫说你失血过多,身子还很弱,要好生休息。所以,无论如何心焦心虑,身子才是最重要,别为了一时输赢,损了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