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把人小姑娘都逗乐了。”老龚将话题引到了李小婉的身上。
“好啦,小婉,这是‘夜之海’的老板,你可以叫他龚哥,哈哈,他为人风趣,还爱开玩笑,连一向冷情的筝有次都被他逗得差点笑岔气。”于非蓝知道李小婉是误会了,赶紧解释并介绍道,他可不想让自己的下属以为自己还有龙阳之癖。
其实不用于非蓝解释,李小婉都能看出来,他们之间纯粹是在开玩笑,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于总,我明白的。”李小婉知道于非蓝肯定是觉得她想多了。
“蓝,用不着和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解释。”风聆筝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请问风董事长,我是上辈子、还是上上辈子和你结了什么怨、什么仇吗?你为何处处都要针对我?”李小婉是彻底的无语了。
“就是看你不顺眼。”风聆筝简单的一句话,就像一把利刃插在李小婉心上。
让李小婉忆起这么多年来自己一个人辛辛苦苦的从大风大雨里走过来,一路经历了多少艰辛和磨难,才勉强支撑到今天,即使再坚强的一颗心,也有脆弱之时,而亦如现在,风聆筝不带一丝感情的回答,让李小婉强压已久的内心,终于突破了心中那道自以为坚不可摧的心墙,然后瞬间崩塌,伴随着心墙崩塌的同时,还有眼中那强忍的泪水。
在座的四人都能清晰看见李小婉的隐忍,他们看李小婉的眼神里有怜悯的、有关切的、也有淡漠的,无论是何种眼神,总归都不会太刺眼,唯独从风聆筝眼里看到了一丝幸灾乐祸,仿似正在经历着快意恩仇一般,可人的表情能骗人,但人的心是不会骗人的,没人知道他此刻的心到底有多痛,透过李小婉的影子,他仿佛又看见了多年以前和自己并肩相依在樱花树下的那个女孩,而今,却早已物是人非。
而坐在风聆筝身旁的夜和于非蓝都同时明了风聆筝眼中的复杂情绪是从何而来,在风聆筝那段充满悲伤的时光里,他俩既是见证者,也是陪伴者。
“我说各位,今晚对于你们这些大忙人来说,可是难得的聚会哦,难道非要将气氛搞得如此严肃吗?”老龚试图扫去现在沉闷的氛围。
于非蓝瞬间明了,“老龚说得太对了,试想一下我们有多久没像今晚这样聚得如此齐了,还不趁此痛痛快快喝一番。”
“对啊,蓝、老龚,我和聆筝哥在美国的时候,可想你们了,有好几次恨不得马上飞回来找你们喝个痛快。”夜开口附和道。
“可想不到的是,今晚会有一个外人的加入。”风聆筝毫不顾忌的说道。
“小婉不是...早就说肚子饿了吗?老龚,你赶紧给我们上点东西吃吧!”本来于非蓝是想着说小婉不是你让带来的吗,不过转念一想,似有些不妥,于是就将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可风聆筝接下来的话让李小婉及其他三人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在此之前,请允许我先宣布一件事情,李小婉,既然你无法还清我的修车费用,那我们之间就做个交易,你只要答应嫁我为妻,当然只是形式上的,那你欠我的修车费用从今以后就一笔勾销。”
“筝,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于非蓝惊得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是啊,筝,不管你做人还是做事,可一向都是沉着冷静的,今晚是怎么了?”老龚一脸讶异的说道。
“聆筝哥,是不是小姨父他们逼你了?”还是夜一语中的。
“是的,夜说得对,如果我再不采取措施,恐怕就会成为家族联姻中的牺牲品,即使我再强势、再固执、再反抗,也不能让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心,你们知道的,尤其是我奶奶,她时日已不多了。”风聆筝语气哽咽的说道。
李小婉彻底明白了,事到如今,她深深明白,即使再去质问他的言而无信,也只能被看做是苍白无力的辩解,不过她是绝不会答应这种荒唐而霸道的偿还方式的,“我坚决不同意!”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李小婉,我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在通知你,明天上午八点,会有车在你出租屋楼下等你,如果到时见不到你,一切后果自负!”风聆筝缓缓的举起放在桌前的酒杯,轻轻的摇曳着,就着酒红色的灯光,给人一种妖孽在世之感。
李小婉沉默了,她想起齐欣儿之前说过的话,此刻的风聆筝在她眼里,不像是妖孽,更像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