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暗红色长袍的太医跪在三王爷的膝前:“回王爷,琴夫人已经...”
三王爷半睁着低垂的眼睛,看不出喜悲
柳梅看三王爷无动于衷,心里急的像着火一般。泪眼婆娑娇滴滴的道“王爷,现在人赃并获,一定要为姐姐报仇啊”
原来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为了要置于死地,可惜搭上了无辜的性命
顾千柔绕着小厮走了一圈,“既然,你指正于我,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可会看在你家死去主子的份上老实回答?”
细密的汗珠缓缓的淌下,跪在地上的小厮怕是已经到了极限;颤颤巍巍的在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好字
“好,那我问你,你说我推了你家主子,你家主子在被我推入水时可是活着的?”
“当...当然”
“既然是活着的,想必大家都知道,一个活人被猛然推入水中,都是会挣扎的,挣扎的时候溺水大多是直上直下的沉于水中,为何琴夫人是仰卧?”
“这...”小厮没想到顾千柔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间哑口无言
“我在问你,今天的莲灯节开始距现在不足两个时辰,如果琴夫人被我推入水,又怎么尸身肿胀?”
小厮没有说话,头也不抬直接晕死在了地上
顾千柔看了一眼小厮,对王爷说:“若是王爷还有疑虑,大可请仵作来检验下尸身”
三王爷摆了摆手,指向小厮说“来人,给他弄醒,我到要看看,是谁指使”
周广得了命令,命人抬了两桶井水,浇到了小厮身上,小厮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周广拿着剑架在小厮的脖子上:“说,谁指使你的?”
小厮用旁光瞟了一眼柳梅
柳梅阴狠很的看着小厮道:“王爷,三王府大都是家生奴才,不知道他的家人是否参与呢?”
小厮跪在地上猛磕头:“王爷,今日之事,就是小人看顾千柔不顺眼而为之,没有任何人指使,求王爷放过我的家人”
三王爷戏笑道:“你也知有家人,琴儿向来对你们不薄。来人”
说完手一挥,“把这个奴才手脚砍了做成人彘,泡在酒缸里。他的家人逐出三王府”
十五日已过,也迎来了太后的生辰
三王府早早的就装扮了起来。此时的顾千柔正在屋内呼呼大睡。
杏儿穿着一身淡粉色的夹袄,站在外面敲门“千柔,千柔该起床了”
顾千柔对着空气一顿"拳打脚踢"之后,懒洋洋的回了一声“哎”
去贺寿的人在庭院集合,准备坐着马车去皇宫
顾千柔梳着双刀髻,淡青色的长裙,梅色的腰封,肩膀两处点缀着金黄色的珍珠。
头饰简单却不寒酸。毕竟是太后的生辰,宫内的娘娘和女眷众多,不易打扮的过于华丽。
杏儿拿着包袱说:“千柔,王爷已经吩咐你与他共乘一辆马车,我就在后辆马车中,有事你叫我便可”
千柔点了点头,转身坐到了马车中
车内虽然没有以往电视剧中描述的豪华,却也算是舒适安逸;角落的镀金青龙香炉在孜孜不倦的吐着香气···
约莫是三王爷来了,顾千柔听见车夫说了声:“三王爷”
三王爷穿着一件湛蓝色的长袄,只是这长袄中夹杂着金线,远远望去熠熠生辉,越发显得三王爷脸色白皙。
说话间三王爷已经上了马车;一上马车,三王爷就坐在角落闭目养神。这是住府半月来,顾千柔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三王爷;墨黑色的头发如上好的绸缎,剑眉下的五官如刀雕刻一般。
伴随着车夫的一声“驾”马车徐徐的向皇宫的方向走去,车外不时的传来鞭子抽打的"啪啪"声。
“看够了吗?”薄唇轻启,字如珠玑。
尴尬透顶。为了缓解尴尬,顾千柔抓起盘中的瓜子;“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你吃瓜子吗?”
为毛感觉更尴尬了呢?
“驭~~”外面的车夫忽然间停车
马车猝不及防的停了下来,而顾千柔更是毫无准备的把手里的瓜子扔了出去,猛然的躺到了三王爷的怀里。
有那么一瞬间,顾千柔竟然觉得还挺舒服。
马车内的气氛暧昧到了极点,此时的顾千柔就像90°的水,将沸未沸,外表波澜不惊,内心却暗流汹涌。
“看来不只是没看够”
“我···”
“发生了什么?”三王爷并没有给顾千柔解释的机会。
顾千柔坐起了身,尴尬的抓了抓头发。还好此时三王爷没在说什么,如果在多说一句,三王爷就会看见顾千柔那涨的像西红柿般饱满、薄皮的脸。
回禀王爷,六王爷凯旋归来,进景复命”
言下之意就是需要给六王爷让路。
“该死”三王爷的拳头紧握,青筋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