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感觉飞段的变脸与他的变脸不是一回事,要可怕得多得多,努力解释道:“我们也没办法,邪神的诅咒力量,我们只得到了一点皮毛,不是窃取了邪神力量的小鬼对手,只有像您这样拥有邪神所赐予的最伟大诅咒力量的使徒,才能对付那个小鬼。”
“你们想见识一下这伟大的诅咒力量吗?”
教徒们以仰慕已久的神情连声附和,表示十分的想见识一下。魍却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因为飞段盯着他的表情,比他盯着祭品时的表情,还要狂热,正想辩驳什么,突然感到脸微微一疼。
飞段一跃而入祭坛中心:“祭坛不错,在这儿进行仪式,想必邪神也会很满意的吧。”
魍看到飞段舔了舔血,血来自于他的脸上,尽管伤口很小,还不及白木所制造伤口的百分之一,但却让他整张脸都恐惧得扭曲了:“不!!!”
脚边草人漂浮,飞段仿佛看见了什么深恶痛绝的东西似的,一脚踢开。
“只会让别人痛苦,而自己置身事外,都是不明白信仰真谛的人,自然不会受到邪神的眷顾,邪神的诅咒力量来源于亲身感受他人的痛苦,不懂得他人痛苦,只一心渴求力量的人都是伪信徒,要受到神的制裁!你们,都该死!”
咒术·死司凭血。
飞段实践了他的宣言,杀的是自己,死得,却是魍,那生与死的瞬间,魍仿佛想起了当年,那个一根筋的飞段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之下逐渐塑造成型,没想到当年他活下来的理由如今却反而成了他的催命符,邪神真的存在吗?
飞段看向了因魍被诅咒而死,而陷入混乱的教徒们,狂热的宣布:“来吧,你们也一起来感受邪神赐予你们的诅咒吧!”
狂乱,恐惧,奔逃,但很快一切都归于死寂,山洞内所有人都成了尸体,只有飞段站在尸体中间,没有一点不适,只有愉快。
鲜血追踪!
……
白木追着孩子们一路来到了山外最近的村里,但不是白木所住的那个村,家在这儿的十几个孩子一来到熟悉的村里,顿时大哭着一窝蜂跑了,随即整个村子都轰动起来,父子、母子之间相互拥抱痛哭,其他村民也很好心的带着剩下的孩子们各找各妈去,都是附近村子的孩子,彼此都有一定的交情。
村长也赶来感谢藤真,从他口中藤真听说了噩耗,不独他的老师同伴,所有此次参与行动的,除了他之外,都死于飞段之手。
重得的喜悦,失去的悲痛,邪神教所造的孽并没有因为覆灭而减少半分,白木默默的行进在其中,来到了当时所住的那个村里。
白木就盘坐在平常住宿的旅馆的前面,老板死在他的手下,伙计不知跑哪去了,也没有人管他,俄而几个讨债的人闻讯而来,之前恨不得围着烦死他的这些讨债人,此刻也似乎嗅到了从白木身上透出的气息之不寻常,就在远处围着他指指点点,不敢靠近。
白木一甩,身旁的包飞到了场地中央,落地发出沉甸甸的啪声,袋口自然的松开,金银首饰和银钱财帛十分杂乱的堆在一起,但数量不小,是魍多年的积累,支付纲手的赌债,绰绰有余。
“钱,还债,欠条兑付。剩下,平分给孩子。”白木言简意赅的说道,谁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尽管财帛动人心,但讨债人有村民牵制,一张张欠条按约兑付,不敢多拿一点,拿到钱就赶紧消失,深怕被仿佛赤鬼一般的白木给盯上。
白木哪还会管他们,此刻他的目光盯在了手上的两样东西上,一样是他失而复得的钱包,一样则是信封,是纲手留给他的信。
信封打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