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没办法,她趴在地上痛苦,只能忍痛割爱。相比分离,她更希望乔治活着。
强尼一手抱着乔治,一手拉住安如雪,迅速离开了别墅。
迟严风一摆手,阿玄立刻会意,便将玄关的门关了上。
他脱掉了风衣,冷着脸坐到了沙发上,双腿优雅的折叠。
秦柔爬到了他的脚下,不停的给他磕头,“对不起,严风,真的对不起。我本该早点跟你说这件事的,如果我早点说,你和书瑶或许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迟严风气的牙根都在痒痒,俯身捏住秦柔的下颚骨,恨不能将她的骨头捏碎,“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你能把书瑶还给我吗?能吗?!”
“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秦柔不停的磕头,想给求得迟严风的原谅。
可是他一想到这将近半年的欺骗,迟严风就觉得浑身发麻,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愤怒,恨不能现在就把秦柔给撕碎。
可是他必须隐忍,因为他知道,这件事的背后指使者,绝对不可能是秦柔。
他压下心中的怒气,尽量心平气和,“我可以原谅你,也可以放你去和乔治团圆,但是在此之前,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秦柔缓慢的抬起身,满是泪痕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是想让我,指认老爷子?”
“你敢和老爷子串通一气搞我,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的局面。如果你不答应指认,老爷子准备怎么对待乔治,我会用同样的方法对待那个孩子。”
“不要,不要严风!”秦柔爬过去抓住迟严风的手腕,“我和你认识那么长时间,我知道,你不是那么心狠的人。”
迟严风用力推开她,“秦柔,你高估我了。让我丢了书瑶的人,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
放在他膝盖上的手,慢慢滑落到地上,秦柔绝望的闭上眼睛,犹豫再三,终究还是妥协。“好,我答应你,我可以跟你去和老爷子当面对质。但是有一点,你务必要保护我和乔治的人身安全。我不能没有乔治,我也不能让乔治这么小的年纪就没有母亲。”
“好。”
迟严风打了个响指,站起身对阿玄说:“把人带着,一起去老宅。”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别墅,走到门口的时候,迟严风再次命令:“阿玄,你通知顾卓,派个激灵点的人另组成一个小队,专门保护乔治的安全。告诉安如雪,帮我照顾好那个孩子。”
“是!”
他们刚走到庭院里,郝校开车便来了,看了秦柔和迟严风之间这个样子,就知道迟严风一切都知道了。
关上车门,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上前拍了拍迟严风的肩膀,“对不住了兄弟,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你说,只能等秦柔主动和你招供。现在你终于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不管你做什么,兄弟我都支持你。”
迟严风并不吃这一套,抓住郝校的手,丢到了一边,“让你去做DNA检测那次,你是不是就已经知道结果了?”
郝校直言不讳,“是,我是知道了,可是这种事你让我怎么说啊?况且那个时候说出来也改变不了当时的局面了,所以……”
迟严风气到炸裂,甩手就给了郝校一拳,“郝校,你没有错,是我的错,我太信任了!你等着,等我和爷爷算完了账,再来找你清算!”
迟严风的车队浩浩荡荡的离去,郝校站在空荡的庭院中,无奈的擦拭干净嘴角的鲜血。
没多一会儿,简单也开车过来了,前前后后看看,只看到郝校一个人坐在院子的长形木椅上发呆,走过去推了推他的肩膀,“喂?老板呢?如雪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傻愣在这里?”
郝校抬起头,还没等说话,简单就看到了他嘴角的血,紧张的坐到他身边,捧住他的脸,“艾玛?你这脸是怎么了?又被老板打了?他凭什么一直打你啊!他在家吗?我去找他算账!”
哪里有这么欺负人的?叫他一声老板就以为他们真的好欺负吗!?
简单刚站起身,就被郝校抓住了手,他有些沮丧,嗓音低沉的说:“严风他知道了。”
简单纳闷:“他知道什么了?”
“知道乔治,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简单足足愣了好几秒,随后痛快的尖叫一声,抱住了郝校,“真的假的?乔治不是老板的儿子?老公,你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当初的二次检测是我全程监督做的,但是当时那个情况,我实在是说不出口,就想让秦柔亲自找严风坦白,所以就一直拖到了今天。这种千真万确的事儿,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这么开心的事儿你绷着脸干什么?老板他知道了?”
“嗯,知道了,已经带着秦柔去找老爷子对峙了,这件事他爷爷是背后策划人,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搞出来的。”
简单立刻拉起郝校的手要走,这么大的热闹她不去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