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顺利,伤口都缝合好了,接下来只要好好静养调理,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好,多谢。”
电话虽然没有开外放,但是客厅内就他们几个人,很安静,内容都听到了。
迟严风又和院长寒暄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几个人几乎同时尖叫,互相和自己的另一半击掌。
这时候,安书瑶的电话也响了,是花姐打进来的。
安书瑶以为她是来报喜讯的,想也没想就接起来。
“喂,花姐。”
“喂,书瑶。”
电话那边,传来花姐沙哑的声音,明显是哭过了。
安书瑶微愣,满满的歉意,“花姐,你哭过了吗?”
“是啊,不过是喜极而泣,我猜你也已经知道萧然没事了,我太开心了。”
“我也是。”
花姐道:“萧然已经被推回病房。”
“嗯,可能要麻烦你多照顾他了,等我和严风忙完凶手的事情,会去医院看他。”
“他醒着,一直在找你。”
“可我在忙,警察局随时要传我们过去配合调查。”
“我说过了,可他的脾气,你知道。”
房间内原本和谐的气氛,因为花姐一句
话,瞬间被又变的低气压。
花姐没了刚才在手术门口时的硬气,“书瑶,如果一个人过来实在让你为难,你可以和迟先生一起过来,总而言之,让他看看你就好,行吗?”
安书瑶无奈,“花姐,你别这么说,学长是为了我和严风才受伤的,不管怎么样我们是一定要去的。你让学长稍等一下,我们马上就到。”
对面,传来花姐松了口气的笑声,“好,我等你们。”
挂了电话,安书瑶第一时间看向迟严风。
迟严风握住她的手,“之前在医院是我小心眼了,他是为我们受伤的,我们该去看看。即便你要留在他身边照顾,我也支持你。”
安书瑶捧住他的脸,“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我身为你的妻子,身为聪宝的妈,我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我需要的,只是你的信任和理解。”
迟严风拿起她的手放在唇瓣下亲吻,点了点头。
简单给了郝校一撇子,撒娇道:“瞧瞧,瞧瞧老板!你学学!”
郝校抓起简单的手吧唧亲了一口,“这么简单的事,谁还不会。”
简单:“……”
咬牙切齿道:“你故意跟我顾左右而言他是吧?我让你学的是这个吗?”
郝校抱住她,“老婆,我知道你说什么,放心吧,我也知道分寸在哪里。”
“你确定你知道?”简单半信半疑,每次关键时刻他好像都给自己掉链子。
郝校小绵羊似的点头,“放心吧,了然于胸。”
“那就最后再相信你一次。”
一旁,安书瑶忍不住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相信最后一次这句话,已经说了无数次了吧?”
“我愿意!我愿意!”简单扬起脖颈,五官紧皱到一起朝安书瑶抗议。
几个人再次笑出声。
中心医院,VIP医院。
长廊尽头的落地窗前,花姐挂了电话,又在原地缓和了一会儿情绪,才带着笑意回到了病房。
消毒水味充斥着鼻息,病床上,冷萧然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穿着病号服,脸色惨白,让人说不出的心疼。
一坐到他旁边,花姐又忍不住落泪。
刚从手术室出来,冷萧然已经过了麻药的劲儿,这会儿虽没有完全清醒,但已经看得清谁是谁了。
他喘着粗气道:“书瑶,来了吗?”
花姐点头,掖着他的被褥道:“放心吧,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他们正在来的路上,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到了。”
冷萧然松了口气。
他眼中有泪水,不知道什么原因,询问道:“为什么,她不在?”
他是为了保护她才受伤的,他以为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她会在的。
可惜,只有花姐一个人。
花姐正在酝酿着词语想着怎么回答他才会不伤害到他,冷萧然继续道:“是你,轰走她的?”
花姐自嘲一笑,眼中带着泪水,强忍着不掉下来。
“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我也知道你醒来后最想看到的人是谁。我怎么可能轰走她?”
“那……为什么她不在?”
书瑶是那么善良的人,她不可能丢下为她受伤的自己就那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