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肩膀上的伤口,萧天赐连忙大叫:“公主手下留情,刚才是开玩笑的,本王真的有事找公主!”生怕南宫婉儿不信,他连忙摸出了怀中的一大叠银票,放在桌上。
南宫婉儿总算停住了,狐疑的看着面前的银票,这么一大叠,最上面的面值都是一万两一张的,那岂不是说,这么一大叠,最少也是几十万两?
看在银票的份上,她收了手,却依旧阴沉:“你什么意思?”
萧天赐连忙道:“公主,本王是来给你送银票的,这里是二十万两,都是公主的。”
居然又给她送银子?南宫婉儿脸色多少缓和了一些,一把抓起桌上的银票一拂,果然每一张都是一万两的。心头又惊又喜,却依旧没有表现出来,板着脸道:“冒犯了本公主,想拿点银票就算了吗?哼!”
“哪里哪里,这些银票本来就是公主的,本王不过是给公主送来罢了。”
眼看南宫婉儿不信,萧天赐立即将早就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来。无非就是,这些银票都是上次那批珠宝卖得的,这二十万两是后续尾款,至于上次为什么不说,不过是想给南宫婉儿一个惊喜罢了。
“本王想着,虽然公主说了卖五十万两就好,可公主珍爱的首饰,怎么可能五十万两就卖了呢,必须得高价!所以本王就喊了个高价,幸亏如此,那些人一个个见了这些珍宝,欢喜的什么似的,回去筹集了银子,总算将公主的东西全买下了。”
萧天赐一副邀功的样子,笑嘻嘻道:“公主,你看是不是?本王对于公主的吩咐,那是竭尽所能的办好,就是想公主高兴,只是刚才本王一进来,看到公主的绝色容颜,顿时有些控制不住,一时冲动之下……”
“哎,还请公主恕罪!”
原来如此!南宫婉儿贪婪大起,没想到萧天赐竟然有如此本事,将那批只值十万银子的首饰卖了七十万,这岂不是让她发了笔横财?
本来就是引他入局的诱饵,现在却有了意外的收获,南宫婉儿上下打量着萧天赐,顿时又生出了其他心思。
“原来,三皇子竟然这么有心,多谢你了。”虽然极度厌恶这个男人,但对于有能力有本事,或者能利用的人或事,南宫婉儿是不愿意放过的。
曾经的她心思单纯,喜怒形于色,才落个今天的下场。现在她好容易有机会翻盘,岂能错过?如果能够收复萧天赐这样一个色迷心窍却有一定作用的人,她也不是不愿意委屈一下自己。
两人心思各异,一个生出了利用之心,另一个想要探听秘密,一番故意为之的攀谈下来,关系似乎亲近了不少。南宫婉儿又换了一副笑颜,略带娇羞般让梅儿送来茶点,和萧天赐慢慢的聊了起来。
早就有洛青鸾和萧宇祁的授意,萧天赐到底也有几分小聪明,果然将南宫婉儿哄的深信不疑。毕竟他花名在外,曾经的纨绔行径随便找人问问都知道的,在他的刻意讨好下,南宫婉儿越发动了心,想要将萧天赐拉拢麾下,做一个为她利用的裙下之臣。
“原来三皇子也有这么多不如意?”
南宫婉儿一副同病相怜的眼神看着他,不时说几句感慨的话,咬咬下唇,表现的很理解:“婉儿现在才明白,原来我们都是苦命之人,虽然出身皇室,但却哪里比得上父皇眼中的他们呢?就如我的皇兄,三皇子的皇兄,都是一般,永远只会将我们掩盖的惨淡无光,心酸和不甘也不敢表现出来。”
眼看南宫婉儿上套,萧天赐立即说了一大堆赞同应和的话:“看来本王和公主皆是苦命之人,不过也没办法,只能一辈子如此了。不过公主放心,本王一定会竭尽所能,让公主你幸福的,到时候你嫁入了东宛,成了本王的王妃……”
“难道三皇子就真的甘心,一辈子居于人下,做个仰仗人鼻息的奴才吗?”忽然,南宫婉儿眼神一擅,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早就等着南宫婉儿这一句了,萧天赐立即道:“公主什么意思?”
微微一笑,南宫婉儿刹那间流露出万种风情,宛如百花盛开,嫣然灿烂:“本公主哪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想提醒三皇子,以后要努力罢了。就这样吧,本公主有些累了,三皇子先回去吧,过几天是本公主的生辰,到时候再请三皇子来做客。”
还以为南宫婉儿要说什么了,闻言,萧天赐只能点头,不敢逼的太紧,怏怏而回。
一出了公主府,他心里已经将南宫婉儿破口大骂了一顿。
回去之后,萧天赐乖乖将今日的事说了一遍,只是省去了调戏南宫婉儿的一段,他一脸愠色道:“这个狡猾的女人,果然不会轻易上当,本王都那么低三下四顺着她的话说,还亏了二十万两,她居然刚露出点端倪又缩回去了,简直是狡猾。”
越发感觉出南宫婉儿在图谋什么,萧宇祁派人将情况送去楚王府,告知了洛青鸾。
接下来的几天里,表面一片风平浪静,就连朝中有人弹劾楚王纳兰夜掌控军权的事,也被南宫擎一力压下。有人无意中提到北越皇室珍品的事,也被南宫擎一句话‘已经入库了’轻飘飘的打发,谁都没有想到,西楚又开始酝酿着一场暴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