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子张了张嘴,忍了忍道:“殿下,奴才有个猜测,这萧琰会不会是明国公放在皇上身旁的?否则萧琰为何要帮明姝?”
苏澈扬眉,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有可能。明达早就知道明姝在道观,却迟迟不接她回来,非得到她适龄选妃的年纪才接回来,可见他也是存了心思。”
说着,他转身朝自己的上阕宫走去,小和子紧跟在身后道:“那明姝会不会与那孽种自**好?听云水观近旁的村民讲,见过明姝小时候与那孽种经常上山打柴,可见她们关系不一般。道观里的姑子虽说不知道明姝与那孽种的身世,但她们自己未必不知。否则那孽种也不会无故失踪。”
苏澈点头吩咐道:“尽快找到孽种的下落,还有寻谢玉兴的老窝也要加快时间,那些红衣杀手的身份也要速速查清,父皇只给一个月时间,眼下已经过了两日…”
“殿下,要不要通知明少卿?让他出面比我们更好。”
“他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以后不要再与他有牵扯,他这样的棋子是时候舍弃了。”
“那明大小姐呢?这些事是否要告知她?”
“不必,此后我们的事除了明绪,不得再让旁人知晓。”
“万一明少卿和明大小姐问起呢?奴才该如何答复他们妥当?”
“你跟了我这么久,还不知道怎么摆平他们?”
小和子忙告罪道:“那奴才只得与他们慢慢周旋,否则若是再要用他们时,只怕难办。”
“你从中周旋,记住一点,不要伤害明熹。眼下让明熹断了对我的心思也好,也不枉她真心待我一场。否则,往后她知道这些年我只是利用她,只怕更伤心。这世上,真心对我的人也只有她,我不愿她为我难过,还不如早点撇清关系,她也好寻她的锦绣前程…”
小和子递过手上的手炉给苏澈,淡声道:“明大小姐对殿下自然是掏心掏肺,但奴才也时刻谨记,奴才的性命和家人是殿下所救,此生奴才愿为殿下粉身碎骨,在所不惜。奴才知道殿下心里苦,眼下明哲保身才是上策,但在奴才心底殿下这些年所受的委屈总有昭雪的一天。奴才深信殿下未来定会有所作为,不必再这般步步惊心。”
苏澈苦涩一笑道:“我虽贵为皇后和父皇的第三子,别人也只是表面对我恭敬,没有母后和父皇的宠爱和偏袒,我还不如那些嫔妃生的。
这些年无论我做什么,无论我建立什么功勋,在母后和父皇眼中总是错…为他们所不喜…
小和子,你说我可曾做错什么?父皇不喜欢聪明人,我便假装愚钝鲁莽,事事猜测他的心思行事,母后不想见我,我就甚少去给她请安,不敢去讨她厌烦,难道我做得还不够好?
这些年我从未争过什么,就连纳妃一事,别的皇子都有了侧妃,庶妃,而我呢,父皇不开口,我便等,等他指婚,不敢轻易动心…小和子,你是不是觉得你的主子很窝囊?连自己的心也不敢自己做主?”
苏澈话落,目光淡淡一转,手袖一甩指向右后方,小和子假装侧身替苏澈掸去肩头的落雪,瞄了一眼,竟是唐王苏演宫里的两个太监,当即明白殿下为何会转了话头。
那两个太监凝耳细听,苏澈见小和子一时呆愣,不知如何接话,故意惆怅道:“小和子,你觉得我是不是很没用?我这般故意讨好父皇母后,为何他们还是对我这般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