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临危不乱,高声道:“儿臣保家卫国,全是听父皇旨意行事。一心为大魏江山,儿臣身为大魏皇子,当尽全力,死而后已,根本无谋反之心...
父皇莫要听信小人谗言,离间父子之情...儿臣绝无此心,天地可鉴!若父皇不信儿臣之言,儿臣唯有以死明志!”
正在此时,苏允跳进公堂高声道:“皇爷爷,三皇叔怎么可能谋反...他一心为大魏江山,年少有为都是负伤累累换来的,他这么尽忠职守都是为了保护我们呀,他怎么可能谋反呢?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三皇叔!”
苏彰见苏允来了,口里都是替苏澈鸣冤,换了口气道:“你是不是躲在何处偷听?怎来的这样快?刚才明姝说的话你可都听见了?”
苏允咂嘴道:“孙儿刚来不久,恰好听到明姝说的话,昨日李善的确是威胁要杀我们,幸亏三皇叔及时赶到。
李善胆大妄言,三皇叔为了救我们,与他周旋不过,不得不拔剑相向,都是为了救我和明姝,只是明姝领会错了,疑心三皇叔与李善关系亲近。
昨日,其实是明姝与李善周旋许久,不知与他说了些什么,李善才肯放了我们,孙儿发誓,三皇叔与李善不可能熟识,否则李善也不敢那般猖狂,扬言要将我们三人都杀了...”
明姝见苏允力保苏澈,心底会意,开口道:“许是我会意错了...昨日李善的确扬言要杀了我们三人。”
苏澈睨她一眼,猜不透她的心思...
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苏彰这才缓和神色道:“苏澈,知道为什么人人都怕你吗?因为你生性孤僻,不善与人交流,总叫人误会你。幸而苏允知道你的为人,以后说话做事,还是清楚磊落些好,知道吗?”
苏澈颔首道:“是,儿臣一定改。”
苏彰瞟了一眼明福道:“明福,刚才燕王说的可是事实?你差人查探明姝的身世,又私自与谢玉兴联络,可是妄图挑事?
当年你大哥明岳死在朕的跟前,的确是被谢玉兴所杀,朕当时负伤在身,没能救下他,实属愧疚。但你执迷不悟,不信朕所言,与谢玉兴勾结劫持军粮,贪空明府钱财,买通杀手埋伏,与谢玉兴是一丘之貉,现在又将屎盆子扣给燕王,实在该杀!
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如此狡辩,又拿不出证据,是故意为之。你最好速速交代谢玉兴的藏身之地,朕还能看在你父亲为国征战四方的份上,饶你一命,否则休怪朕杀了你...“
明姝万万没想到,苏彰竟然将此事算到谢玉兴头上!
他竟然怀疑明福暗中与谢玉兴有来往?
还是他故意让明福背这个黑锅?
实际是为了保全燕王?!
还是他查到劫持军粮是谢玉兴所为?
难道是萧齐暗中给出了什么证据,将矛头引向谢玉兴身上?
她忽然想起那日她问斩的时候,谢玉兴忽然出现,难不成那时候苏彰就暗中派人跟上了谢玉兴?
所以,他怀疑劫持军粮的是谢玉兴?
明福双脚一软,皇上竟给他扣了这么大的罪...
他嗫嚅道:“皇上...我从未与谢玉兴勾结,更没有劫持粮草,埋伏皇上啊...求皇上明察!”
苏彰斜视一眼王復,开口道:“王復你说,你与明福是如何勾结上谢玉兴的?他又是如何许你们高官侯爵,你们要这般背叛明国公!?”
王復彻底惊了...
皇上这是何意?
他从未背弃皇上...为何皇上要这般说?
苏彰这般质问他,有两个原因,其一他不想苏澈被扣上罪名,因为安南小国的战事,他想让苏澈前去平叛。
其二,王復已经是将死之人,他与明福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索性将这些事都推到谢玉兴的头上,本来他心底认定劫持军粮的人就是谢玉兴。
所以,他要顺理成章的大肆搜剿谢玉兴的藏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