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许。你跟苏泱一旦有了实质性的关系,苏彰碍于你父亲的颜面,一定会将你指给苏泱,这样一来,他的怀疑不会打消,你又能顺利坐上太子妃的位子,一举两得。”
“萧齐,你让我去勾引苏泱?你让我去勾引一个我憎恨无比的人,你可真是残忍!”
“你现在才觉得残忍?明姝,这计划是你自愿参与的,当初是你替换玄清得来的机会,我们明岳逼你。要做成那件事,就要经历无数的考验和磨难,如果能轻易成功,父亲根本不会让我们插手进来。这件事,你好好想想,也是我今晚留宿想告诉你的话。”
“萧齐你!我...在你眼中只是不择手段的工具?”
“当然不是!我别无选择!如果你现在退出,我即刻安排你离开,像玄清一样浪迹天涯,与我们再无牵连!”
“不!我不退出!一定还有别的法子,你容我好好想想,大不了不要苏彰的保护。”
“不过父亲整日在宫里,他会照应你的,就算舍去苏彰的保护,你也不会出事。还有,我听父亲说,郭贵妃身旁也有我们的人,所以你不必害怕。”
“嗯。时间不早了,你回去歇息罢。”
次日,明达上朝出殿,一见李尚就问道:“怎地不见萧统领?”
明达一直都知道苏彰殿外有个萧琰一直守着,可就是一直带兵在外,无缘相见。
既然他是萧齐的父亲,今日听闻他在宫内当差,自然要与他打个照面。
他不知道的是,萧琰有意躲开他。
李尚环视一周道:“许是轮班去了,皇上心疼他,白日当值少些,晚上当值多些。”
“原来如此。”
明达谢过后,有些闷闷的走出皇宫。
常玉见他有些不痛快,问道:“出了何事?怎地面色不好?”
“无事,就是跟你提过的明姝的救命恩人的父亲就是皇上身旁的萧统领,本想约他有时间去我府上做客,可找不见他。”
“大哥,提起他来,我倒是见过,我总觉得他有点像那个当年抱着陈寒山的血脉提剑与我们不要命厮杀的那人!只是那人当年留着胡子,戴着冠帽,但他的眼睛与萧琰的何其相似!连身形和握剑的姿势都很像,我很早以前就观察过,只是不敢确认,大哥可还记得那个抱着孩子的人?”
“记得!你这么一说,我对这个萧琰有了兴趣,你好好查查他的底细。”
“我暗中查过了,他没有什么底细,族人是云州人,全都死光了,不知何时成婚,替他生了一个儿子,一直在岳父母家寄养,去年才接回来的。”
“他的底子竟然这么白?你有没有查过他妻子那边的线索?”
“查过,他的妻子娘家人住在云水观附近的村子,是搬迁户,那里的村人都不知她家的底细,听说他妻子难产而死,到云水村的时候就是一对年老的夫妇带着萧齐独居,萧琰偶尔会去看看。
主要是村里的人说那两个老人不与村里的人往来,说话也少,做派有些像有钱人,有些讲究,但很是奇怪,似有意避开人,去年两个人都病死了。”
“你这么一说,萧琰的确很可疑,难道他就是当年救走陈寒山遗脉的人?这萧齐的身世也很可疑,如果是他救走的人,以萧齐的年岁,应该就是陈寒山的遗孤,你要仔细些再查一查。
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家里的人也不能说道。否则,皇上知晓,你我死路一条!我们死也就罢了,家小无辜,不要连累他们!”
两个人窸窸窣窣又小声说了几句,好在他们说话的地方是没人的墙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