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已经什么都不怕了,他已经顺利躲过苏彰的底限。
那么他肯定能保命,就不必再害怕什么。
“你....你!好呀!你竟然私刻玉玺,假传圣旨!你真是让朕刮目相看!你....即日起,朕要将你削职察看,禁足寝宫,以观后效!”
苏澈心底冷哼,什么皇权富贵?什么狗屁战功?
在此刻,都成为苏彰整治他最好的借口。
苏澈故意留下这个把柄,也是为了在这种危急时刻推诿之用。
他深知明达一上任,朝中就会形成三股势力,淮西集团以胡庸为首,浙东集团以郭贵妃党羽为首,加上明达这一股赤城武将,朝堂内很快就会风云涌动,殊死相争,加上苏彰的身体已经斜阳西斜。
必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不参与,不争抢,明哲保身才是最好的躲祸之法。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卧薪尝胆,暗自筹划才是上上策。
否则,但凡陷入那个权力的漩涡,凭他现在的一己之力,一定会被搅得残渣都不剩。
索性,他什么都不要了。
也好过波及权位,授人以柄,轻则永无翻身之日,重则丢失性命。
不如不趟这一趟浑水,好好休整身心,待他日重拾机遇。
“听凭父皇责罚!儿臣不敢违拗,这就回宫自省。”
“站住!明日朕会下旨赐婚,七日后,你迎娶明熹为燕王妃。否则,朕一定不会轻饶你。”
“看来父皇铁了心要逼我杀了明熹,还是想看儿臣自刎在婚宴之上?”
“你!你怎敢这般忤逆朕!你当真以为朕舍不得罚你?!来人,拖下去,责打五十大板!给朕朝死里打!看你还敢不敢违抗朕的旨意!”
苏彰已经怒极,直接招手让人责打苏澈。
苏澈心底冷笑,得了战功又怎样,在苏彰眼里不过是一个不重要的儿子,想打就打,想削职就削职。
他真的怀疑自己是否是苏彰的亲生儿子,否则,他那么多儿子,为何只会针对他一个?
“父皇消消气,您责打儿臣假传圣旨,儿臣责无旁贷,绝不抗拒,只是大婚一事,还请父皇宽谅,如果一定要娶明熹,还请父皇转告明熹,儿臣只能给她侧妃之位。
世上没有两全的好事,儿臣已经做了让步,请父皇替儿臣周旋劝告。再有,儿臣此番犯了大错,明丞相未必肯嫁女,父皇还是别勉强明家。省得伤了你们多年的和气。”
“哼,自身难保,还替朕瞎操心,带下去,狠狠打!给朕打到他不敢再大言不惭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