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当日多送押解的军粮一程,那么我一定能逮到谢玉兴。燕王殿下也不会被你陷害,明福也不会枉死。
你当真以为你做的这些事,没有留下一点点线索?告诉你,萧齐当日劫持粮草时肩头的伤就是被燕王殿下所伤,你与他走得那般亲近,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还有穆修前皇后的父亲姓杨,萧齐的母亲也姓杨,前朝陈宫的皇后也姓杨,他们本就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你要帮着外人对付明府的人,我第一个不依!你要与前朝余孽纠缠,我不关你,但若你敢伤害明府里的人,我会让你后悔回来!
以后再让我发现你把刀对准明府,我一定会杀了你!毕竟你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我一直都不相信你是我那失踪的妹妹!望你好自为之!”
明绪怒起,青筋毕显,面上满是怒火。
两人站在院中,明姝有些迟疑,她不是没有想过劫持军粮这件事会隐藏地密不透风,可是就这么从明绪的口里听见,她还是有些诧异。
何况,他说的还有萧齐的身世...他是如何得知?
他既然已经知晓,那么苏澈也一定知道...
他会不会对付萧齐,会不会向苏彰揭露萧琰?
尽管他说的不是事实,可是,萧齐的身份的的确确用的就是杨家这一户。
当然,她心底惊叹,面上却是云淡风轻的笑道:“三哥在说笑?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据我所知,军粮劫持一案是与燕王有关,皇上用二哥做了替死鬼。至于他有没有牵扯谢玉兴,我不得而知。
你说萧齐的母亲与前朝瓜葛,意思是说他是前朝余孽?可他并不是什么杨姓之子,他的娘亲只是云水观附近村里的农妇。
至于我,父亲亲自认领我回府时,我身上有我娘的遗物,耳朵背后有两颗痣为证,三哥为何偏说我不是父亲的女儿?你这么怀疑我,无非是想将我除去,莫非三哥是怕我将你替燕王效忠的事说出去?想要杀人灭口不成?”
明绪面色一紧,慌乱看了周围一眼,见无人靠近,沉声吼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将你的事情抖露出去!看父亲还认不认你!”
“三哥不必威胁我,我行得正,坐得端,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我有何惧?至于父亲认不认我,这不是很明显的事?
我娘就算是谢玉兴的女儿,可是我娘是替皇上挡刀而死,是皇上追封的功臣,你这般为难我,无非是怕我将你与燕王的事说出去,你放心,我无暇管你与谁交好,替谁办事。只要你不犯我,我也不会烦你。
但你如果敢造谣对付萧家父子,还有我,那么我一定让明霞在宫里不好过,她要是一不小心犯错,触犯宫规,轻则祸及一人,重则祸连一族,还望三哥考虑清楚,是否真的要与我为敌才是。
今日,我还唤你一声哥哥,你也不必急着给我答案,我知道燕王这次派你来做明熹的说客,但大姐不会答应。你还是回去复命,让燕王殿下早些备好聘礼迎娶大姐回宫。别再作那些不切实际的春秋大梦!
哦,对了,劳烦你替我给燕王带句话,上阳宫的杏花开了。”
明绪面色十分难看,他就知道面前的这个妹妹,绝不是单纯的小百花,等着人欺负不还手。
更不是什么天真善良的大善人,但凭她将明福无声无息害死,便可以知道她是一个阴毒之人。
不过,她善于伪装,不显山露水,无痕迹可寻罢了。
不过,他也不是等闲之人,他冷声道:“那便走着瞧!你也不必拿上阳宫里的人威胁燕王殿下,那人疯疯癫癫,能说出什么好歹来?谁又会信一个疯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