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从公园晨运回来,路过巷头的爱心早餐车,买了一杯热腾腾的豆浆和暖暖手的大肉包。满心欢喜走入巷子。
她丈夫在外地工作,常年不在家,孩子们也大了,离家工作去。她一个人独居旧屋,也不觉无聊寂寞,反而觉得自由舒心。闲来去跳跳广场舞,约舞友搓搓麻将,比忙家务活要快乐多。
“啊——”
她人刚到自家门口就听到隔壁家传来惊叫,手上的热豆浆吓得掉地,躺在地上汩汩流动。
她隔壁家本来住着一家三口,以前看到觉得挺温馨,谁知这家的妈妈无故失踪,搞到爸爸发了疯,还到处欠债,难为他们的女儿成天忙着还债。
昨晚,她也听到这家的女儿突然发出惨叫,以为她又像之前那样被人上门追债,连忙过去看看情况。结果一场误会,她围着条浴巾出来应门,说是自己在浴间里滑倒。
今天一大早的又叫,真的没事吗?!
赵姨立即拍拍天九的家门。对,是拍,因为他们家落后到连门铃都没有。
门小心翼翼一开,露了一条缝,只见天九把头穿出来。
“……赵姨,早。有事吗?”天九挤出一个笑容。
赵姨看到她还穿着睡衣,问道:“你做噩梦了?刚才听到你大叫了。”
天九先嘀咕一下自家墙壁薄,然后又心下窃喜,她连借口都帮她找了。
“对对对,梦见了一条,”她眼角余光瞥了瞥身后,“大蟒蛇。吓死我啦。”
在她身后就是那坨金色“大蟒蛇”,还要顶着低气压的气场,感觉很委屈。
她心里就气了,它委屈什么,委屈的是她,好吗!
昨晚好好地淋个浴,突然在水雾之间看到那大辣辣的金色一坨,还有一双发红光的眼珠子,吓得她差点把花洒头给砸了。
后来,她秉持爱幼的伟大精神,不跟它计较。还专门找了个有深度的水果盘放在床边的书桌上,铺了些毛巾让它当窝。可结果呢,一醒来,它竟然伏在她胸上睡着,把她的胸当窝了!
赵姨早晚分别听到她的两声惊叫都是因为它。
看见她眼神压抑着些许愠气,赵姨猜她还有点起床气,也不以为意,心稍有放松,八卦的欲*望就来了。
“昨晚我看见有人送你回来。那个男生看上去年纪比你大,是朋友吗?怎么认识的?家里做什么的?”
别以为赵姨这般连续发问是不折不扣的大妈式八卦伎俩,她实际上就是关心之情很重。天九的家庭环境她是知道一二,除了讨债的,很少有朋友同学来她家,更不用说是异性的。
她昨晚在窗边惊鸿一瞥,那个送她回来的男生虽长得稳重,但嘴角不吝啬笑容,有点油头粉面之感,年纪似乎也比天九大几岁,衣着又奇怪地过分正式。心里也就多个心眼,天九才刚准备毕业,会不会交上什么意图不轨的社会人士。
天九又再勉强挤出个笑容,道:“是的,刚认识不久,也不太清楚他家做什么的。”
赵姨立马不淡定,这样就让别人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