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月岛,不见董婆婆。她在灶台上,揭开锅盖,里面有几样东西,鳕鱼汤、香米粥、山鸡汤。
秦堪淘了一碗香米粥喝了,又喝了点山鸡汤,然后,就在董婆婆家门口的草坪里练习朱义的新派少林拳法。
由于有了在屠三那里的顿悟,他很快就掌握了这套新派少林拳术精髓部分,练起来,很有当年朱义的风采。
秦堪一连练习了三遍,正准备打第四遍时,突然发现董婆婆痴痴地站在他的前面。
“朱义,你回来了?”她在自言自语。
“师父。”秦堪叫了一声。
“啊,你?朱义呢?”董婆婆还沉浸在幻像之中。
“师父,是我。”
“啊,秦堪。你怎么会使朱义的拳术?”董婆婆惊疑地问。
“我遇到了一个婆婆,我帮她治好了多年缠身的病,她让我看了一本《武功精要》,我就学会了。”
“武功精要?武功精要?这不是朱义的拳术吗?她是谁?快告诉我。”董婆婆有些急迫。
“我说了,你可别激动啊。她的名字叫叶丽华。”
“叶丽华!这个狐狸精!”董婆婆果然激动起来了,后面三个字,她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告诉我,她住在哪儿?”
“师父,你说过的,隐居在这里,你问她住哪儿干什么?”秦堪担心她又提出来要出海岛。
“不行,我要去问她,她把朱义弄哪儿去了。”董婆婆激动地大声说。
秦堪说:“婆婆,你听我说。”
接下来,秦堪就把叶丽华的故事讲给了董婆婆听。
不过,秦堪所讲的,都是经过了过滤的,一些可能让董婆婆情绪波动的话,他没讲,或者很婉转地讲。
即便是这样,还是看得出来,董婆婆的情绪变化很大,一会儿兴奋、一会儿愤怒、一会儿又痛苦。
讲完了,她久久没有说话。
“婆婆,我讲完了。”秦堪说。
“嗯,这贱货,我也不计较她了,她也是一个苦命人。”董婆婆轻声地说。
秦堪露出了笑容。这才是人话。都和你一样大度,朱义也不至于消失啊。
“不过,我还是要见见叶丽华,我和她比比,她到底比我好在哪里。”董婆婆说,“秦堪,走,带我去。”
“人家到处在找你,她儿子就是负责这件事的头,你送上门去是吧?”秦堪大声说。
“嗯?小小一个刑侦,我神偷云就这么没用了?走,我就是闯进他家里,看看他能不能发现得了我。”董婆婆说着,就准备回家换装。
秦堪苦笑一声,“你倒是来去无踪,可我,我可是在警局了挂了号的,你是要送我进牢房?”
董婆婆这才顿了顿,“你说怎么办?”
“我说了,等上几年,我会安排你和叶丽华见面的。”
“几年?”
“对,几年,你不知道,黑桃二监视得十分紧,干警也没放松,他们都盯着我。我到这里来,每一次都经历了千辛万苦,辗转几次,才来到这个岛上。”秦堪说,“所以,你别急,我会安排的。”
好容易把董婆婆安抚了,俩师徒才回到董婆婆的家里。
董婆婆做得一手好菜。
她不像秦堪,做菜时马马虎虎,她每天变花样,对每一道菜都精心烹饪,所以,她在做饭这件事上,就打发了很多时间。
今天,董婆婆做了六道菜,清蒸石斑鱼、黄焖石蛙、爆炒山鸡、青椒炒魔鬼花、生炒花生苗,最后一道石参炖鳕鱼。
秦堪吃了两碗饭,喝了一瓶葡萄酒。这菜,太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