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教练摸摸自己的头，快二十岁的人了，还在读小学？小学要写论文吗？听都没听说过。
“你写什么论文？”刘教练说。
“梁山好汉的性格分类与成因分析。”巴扎说。
“什么？你不是开玩笑吧？”刘教练疑惑地问。
巴扎更是疑惑，说：“我没开玩笑啊。”
“好吧，就算是你没开玩笑。你是说你生活在一个岛上对吧？你们的岛有多大？有多少人？”
“好大好大的岛。人嘛，加上秦堪，一共是十三个。如果算上雪域岛，那就有几十个人。”
明白了，明白了，原来是来自于贫困渔村的贫困生。刘教练笑了笑，难怪，没电没电视机，怎么知道足球？
“你叫什么名字？”刘教练问。
“巴扎。”
“好，巴扎，我不管你读了多少书，你跟着我，我教你踢球，我想，你一定会成为优秀的足球运动员的。”刘教练兴奋地说，“怎么样，你就别回你们那个渔村了，就跟着我吧。”
“跟着你就有球踢，对吧？”
“是的，每天踢球。”
“好的好的，我就不跟秦堪一起回去了。”
秦堪一听，心里一紧，麻烦事来了，这个巴扎，从不知道客套话，更不会撒谎，现在他说不回去了，就肯定是不准备回去了。
踢球对他来说，太有吸引力了。
“巴扎，你不能在这里踢球，我可以教你，等比赛的时候，你再来。”秦堪说。
巴扎嘟起嘴，“我不回去了，我要踢球。”
秦堪眉头紧皱，“听话！你不能留在这里。”
“不！我就要留在这里。”
“你不听话，我再也不让你出来了，你信不信？”秦堪这句话说的很严厉，几乎是呵斥。
巴扎嘟着嘴，没敢再顶嘴。
秦堪回过头，对刘教练说：“刘导，我这个兄弟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有读多少书，我不能把他留在这里。至于踢球嘛，我会找人教他，等他有了一定的基础之后，到时候再请你指点。”刘教练摇了摇头，说：“可惜，可惜，你这样会抹灭一个巨星的。现在他是一张白纸，是最好教的时候，一旦被外行教坏了，今后改都改不过来。你再考虑一下吧，我可以从教育局申请一份特殊补助，让他
衣食无忧。”
秦堪摇摇头，说：“我心里有数，他是不能在这里的，请你原谅。”
刘教练知道秦堪的身份，自然，他不会勉强，他只是遗憾地对秦堪说：“如果今后有机会，我还是想收他为徒的。”
这时，王导、刘导也已经到了，刚才的话，他们也听到了，他们虚惊了一场，这么好的苗子被他们抢去了，那不太可惜了。
见秦堪拦着了他们抢人，刘导王导迅速地掩上去，从人群中把巴扎裹挟出来。
“巴扎，踢足球不好玩，来玩撑杆跳高吧，这个项目好玩得多。”
“对对，撑杆跳高，还有三级跳远，这两个项目比踢足球有意思多了。”
王导和刘导，你一句我一句，把刘教练气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