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斯马尼亚岛西北部。
横穿塔斯马尼亚西北原始森林的亚瑟河畔,大片农场和密林的接壤边缘有着几栋简单的木屋,西蒙和珍妮特最近几天就住在这里。
当然,不只是他们两个人,还有其他不少随从。
六年前震惊世界的喜力总裁绑架案让所有富豪都更加注重自身的安全问题,骨子里一直缺少安全感的西蒙更是如此。两世为人,他也明白这世道总是有着太多让人预料不到的恶意。
木屋是当初买下周围农场和四周林地的时候就开始建起的,西蒙其实更希望建造一些更精致的砖石类建筑,但这样的设想与周围保存极佳的原始生态极其不搭,于是只能作罢。
很多富豪总是声称钱多到一定程度只是一串数字,这种说法在西蒙看来非常矫情。
更多的金钱就意味着一个人能够更加自由地享用这个社会上的一切资源,这一点上,百万富翁和十亿富豪之间绝对是天差地别。
被珍妮特监督着彻底抛开了工作,两人最近几天就在这个还相当落后的世界尽头岛屿上享用着很多顶级度假胜地才能享有的一切。
北半球此时依旧是隆冬,听说纽约最近还刚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雪。澳洲这边却正值盛夏,地处温带海洋性气候的塔斯马尼亚岛没有丝毫夏日的燥热,完全是绝佳的避暑胜地。
居住地距离海边只有不到三十公里,沿着亚瑟河漂流而下,乘坐约翰斯顿家的游艇在海上飘了一天,随后还带队沿着亚瑟河畔去找澳洲特有的鸭嘴兽。
真的抓到了一只,可惜没人知道怎么吃,只好放掉。
2月份的最后一天,西蒙和珍妮特又乘直升机飞往塔岛中部的一处酒庄。
塔斯马尼亚岛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葡萄酒产地,只是因为地理位置太偏僻,才没能发展起欧洲那样兴盛的葡萄酒产业。
珍妮特原本想在欧洲买一个酒庄,只是没找到合适的,就另辟蹊径地在塔斯马尼亚岛开辟了一个规模大概20公顷的小酒庄,还从法国移栽了一批非常优质的黑皮诺葡萄树过来。
正值葡萄成熟的季节,虽然下个月采摘才更加合适,西蒙和珍妮特还是亲自动手尝试了葡萄酒从采摘到酿造的大部分过程。
索菲亚·费西最近几天恰好从欧洲赶来,因为前些日子西蒙的昏迷,也为了古驰的事情。女人原本被珍妮特拦在墨尔本,因为今天要去酒庄,这才把她喊了过来当参谋。
三人在酒庄内消磨了一整天,临近傍晚,才再次乘直升飞机返回西北部的落脚地。
下了直升机,大家一起走向木屋,索菲亚还在谈论着酒庄的事情:“塔斯马尼亚这边的葡萄酒非常独特,如果能精心运营的话,肯定能打造出一个很好的品牌。只可惜,这边从葡萄种植园的维护到红酒的酿造技术都远远无法与欧洲相比。葡萄酒的品质虽然受气候影响,但种植和酿造技术也非常关键。”
“如果你觉得能行的话,可以尝试一下,”西蒙走在两个女人中间,道:“不过,应该不会有顶级的酿酒师愿意住在这种偏远的地方,整个塔斯马尼亚岛才几十万人。”
索菲亚正要继续说什么,就被珍妮特打断道:“苏菲,我才刚刚把西蒙从工作里拽出来几天呢,不要说这些事情。”
“好吧,”索菲亚及时打住,又好奇道:“说起来,上次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听到这个问题,珍妮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闪着眼神不再说话。
西蒙笑了笑,道:“没什么,就是太累了。”
三人来到木屋门前,这次一起跟过来的厨师就上前询问大家晚上吃什么,还说墨尔本那边刚刚派人送来了一些海鲜。
西蒙不是太在意这些,只是交给了珍妮特,就开门走进了木屋。
奔波一天,他只想好好地洗个澡。
木屋是两层的结构,外表看起来简单粗糙,一些木头上还发了新芽,但内部却非常精致,所有家具设备一应俱全。
西蒙在二楼的浴室里冲过澡,一身清爽地换好衣服重新下楼。
客厅里没人,厨房那边却有些声响,西蒙来到厨房门口,看到索菲亚正在煮咖啡。同样奔波了一天,一身习惯性OL装扮的女人浑身上下依旧一丝不苟,好像只是在办公室坐了一天。
珍妮特的性格很多时候都还像个小女孩,索菲亚无论年龄身材还是性格气质确都带着一种非常具有杀伤力的轻熟气息。
西蒙靠在门框上,欣赏着女人成熟妙曼的身形,不知不觉升起了一些难以抑制的情绪。
大概是最近几天被珍妮特强行禁欲的缘故吧。
珍妮特私下里觉得是那天晚上自己缠西蒙太久才导致了第二天的晕倒事件,于是最近几天一直不让西蒙再做某些事情。
女人天生对男人的目光非常敏感,索菲亚故作不觉地忍耐了片刻,还是扭头望过来,脸上带着一层淡淡的红晕,道:“老板,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看一个女人很不礼貌吗?”
虽然在某些事情上表过态,内心也并不抗拒和西蒙发生一些什么,但在以往,索菲亚知道西蒙对她似乎并没有太大兴趣。然而,不知为何,她此时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某种堪称危险的气息。
门口的小男人正在强压着冲过来把她按在厨台上的冲动。
还是很粗暴的那种。
西蒙几乎没有听清楚索菲亚刚刚说了什么,依旧毫不掩饰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木屋外突然传来了珍妮特和人交谈时的轻笑声,顿时打破了这种一触即发似的旖旎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