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黍离有些自欺欺人道:“当然是,西蒙愿意带谁离开就带谁啊。”
苏丰年性子有些直,不惜对自家姐妹穷追猛打:“万一,他要带我们四个一起呢?”
“那你就拒绝好了,西蒙从来不喜欢勉强,”顾窈窕白了她一眼,说道:“就像西蒙上午刚来这边时,就拍着这边沙发问我们谁愿意坐他身边。”
欧阳黍离也是点头,随即又捉住身后苏丰年某处捏了一把:“如果不是我拉着你过来,恐怕都没你的位置。”
苏丰年脸蛋更红:“我可没让你拉我。”
“那你起来啊,现在也不晚。”
“我才不起来,我凭什么要起来。”
顾窈窕打断两人斗嘴,不着痕迹地朝舞台上某位女士示意了下:“哎,你们说,西蒙昨晚是不是在她那里?”
欧阳黍离挑眉。
魏参差微微撇嘴。
苏丰年依旧脸蛋红红,笨拙的转移话题:“我们不聊这个。不过,对了,你们说,西蒙知道采蘩和人谈恋爱的事情吗?”
顿时片刻沉默。
这半年来,相比以往,女孩们的生活说是处在天堂都不为过,哪怕是年底巡演的压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也都放松下来,不再那么紧赶,平日里也充分享受这份工作给予她们的种种待遇。可以说,每个周末,艺术团配备的那架湾流公务机就没有松闲过,大家默契地轮流,什么夏威夷啊巴拿马啊墨西哥啊,能去玩的地方全部都去过。
日常在东汉普顿这边,更是无拘无束。
终究是一群过于出挑的漂亮姑娘,即使被某人富养到无法无天,到底难以抵挡女孩们产生一些其他心思,同时也难免周遭的一些窥探觊觎。
前些日子,艺术团内一个名叫冯采蘩的姑娘在东汉普顿这边一家射箭馆遇到了一个出身富贵的年轻男人,对方打听到这边的情况,却没有退却,反而向冯采蘩发起了追求,几乎每天都会堵在艺术团庄园门口送花。
再然后,两人就确定了关系。
这件事在国风艺术团内部引起的反响也很是诡异,大家都是一种冷眼旁观的状态,其实心思也很简单,就想看看,冯采蘩这么做的结果。
毕竟,即使对现在的生活再满意,即使对某些事情很有准备,但很大程度上,没有人希望自己一直是笼中雀。
如果冯采蘩能够离开这只奢华的金丝鸟笼,大概也就意味着,她们将来同样能顺利离开。
当初签署的合约是5年时间,年薪达到10万美元。
这一点,很多女孩其实都对自己的未来有过规划,5年50万美元,放在国内,那就是一个小富婆,哪怕在北美这边,也算是能够做很多事情,再不济,给自己买一栋房子,找一份工作,过上不错的生活,应该是轻而易举。
虽然……能够意识到某件事的女孩其实也有,那就是,习惯了现在金丝鸟笼的生活,每天有侍者环绕,有美食美酒,有私人飞机,有华服美饰……这一切,绝对不是10万美元的年薪能够支撑起来的生活水准。
那么,将来,大家还真得能重归平淡吗?
金丝鸟笼里的雀儿放归自然,下场往往都不会太好。
练功房的沙发上,还是顾窈窕先开口,小声道:“采蘩实在是太傻了,那个人,到底是做什么的,靠不靠谱,她可能都不知道,只是每天过来送花,就同意了人家的追求,将来还不知道要怎样。”
欧阳黍离道:“听说是一个很有钱家族的继承人,而且,你们也看过啊,虽然没有我们老板那么帅,但也不错呢,追求采蘩也是很有诚意的样子。”
魏参差最后开口,立场明确:“就是西蒙太好说话了,她每天在这边吃的用的,够买几屋子玫瑰花了。而且,也就是陈姐这段时间不在,要不然,陈姐可没有西蒙那么心软。”
国风艺术团这边,名义上是没有管理者,实际是陈晴和林素两个一直负责打理这边,毕竟从艺术团选拔阶段,就是两女在运作。
林素性子偏软,因此在很多女孩潜意识里,都认为陈晴才是大姐头。
“是啊,上次玄鸟被当着很多人面骂哭,现在还有阴影呢,”顾窈窕也道:“反正,我是绝对绝对不想挨陈姐的骂,太吓人了。”
苏丰年又想起一件事,再次开始跑题:“哎,你们说,上次那个福布斯榜单,为什么林姐上了,陈姐却没有,5亿美元呀,好多钱。”
顾窈窕白了她一眼:“笨蛋,当然是陈姐想要低调了,她们两个在一起,一看就是陈姐主外林姐主内。”
苏丰年没有因为被骂笨蛋而生气,反而笑起来,低声道:“你们说,陈姐和林姐,是不是那种,那种关系?”
“西蒙不在的时候,肯定就是那种关系啊,就像我们。”欧阳黍离说着,熟练地捉过苏丰年脸蛋亲了一下,笑着道:“难道你们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吗,西蒙就是这么安排我们的。”
直到现在,女孩们都是两人一间卧室,卧室内,只有一张大床。
时间长了,不知不觉也就习惯。
巴拉巴拉地聊着,其他人也各忙各,足足过了半个小时,练功房门再次打开,西蒙走进来,重新回到沙发边,魏参差和欧阳黍离立刻把中间位置让出来。
待男人舒服地靠在沙发上,再次翘起腿,魏参差重新贴过来:“西蒙,接下来看什么呀?”
西蒙手臂环过魏参差轻盈的腰身,大手顺着女孩曲线游走一遍,然后推了推,说道:“你的那支《蒹葭》,上前跳一遍给我看看。”
魏参差顿时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倒不是不愿意上台跳舞给男人看,而是,一旦自己离开,这边的位置被其他女孩抢走,那可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