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妩白了他一眼,只当没听见。
领证?他想都别想!
一张结婚证,代表着两个人一辈子将要被绑在一起,她能轻易答应吗?
酒会散场时,叶妩刚到车库,便发现自己的坎肩遗落在了现场。
“你等等我,我去拿。”她刚想下车,却被裴锦尘按住手背。
“慌什么?找人送下来就好。”深秋风大,她穿得太少,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他刚拿出电话想找经理派人把坎肩送下来,谁料,一名侍应竟急匆匆从酒店里跑出来,臂弯上搭着的,可不是叶妩的那条白色坎肩吗?
“这位女士,您把衣服落在会场了。”侍应恭敬地将坎肩从窗户外递了进去。
“麻烦你了。”叶妩礼貌道谢。
“不麻烦,不麻烦。”侍应慌忙罢手,“对了,这是那位找到您衣服的男士给您留下的名片。”
他从制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白色名片。
叶妩顿时愣了,刚想伸手去接,裴锦尘却蓦地踩下油门,车子轰然启动,飞快消失在了酒店侍应的视野中。
“你生什么气啊。”莫名其妙!叶妩郁闷地嘀咕。
“哼,叶妩,你能耐啊,这么快就被人相中了?”裴锦尘不阴不阳地讽刺一句,话语里带着一股浓浓酸意。
“这哪儿跟哪儿啊。”他这醋也吃得太好笑了,不过是有人好心发现她的衣服掉在会场,委托侍应送回来,就这么简单,却被他脑补成了一出狗血剧。
裴锦尘幽幽瞪了她一眼,他多心?只怕不是吧,要说那人没什么企图,送什么名片?这都是他玩剩下的手段。
“衣服扔掉。”看着碍眼。
叶妩有些舍不得,她还挺喜欢这件坎肩的,奈何,某人的醋劲太大,她要真不答应,还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犹豫后,她果断摇下车窗,将坎肩扔了出去,扭头冲他挑了挑眉毛,一副邀功的表情。
这还差不多。
裴锦尘满意了,脸色由阴转晴:“今晚去妩园?”
“不好,我要回家。”去妩园?等着被他吃掉吗?她还没那么傻自动跑去把自己送掉。
“家什么时候都能回,抗议无效。”说完,他利落地锁上车门,还当着叶妩的面给叶爸打了通电话,“伯父,叶妩她今晚喝了点酒,在酒店住下,您不用担心。”
叶妩听得目瞪口呆,他连理由都给想好了?
“我是不是该谢谢你体贴的替我找好理由?”等到他打完电话,她才咬牙切齿地问道。
“不用谢,为女友服务是我的责任。”比无耻,十个她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而另一边,酒店VIP总统套房中,一抹身影静静站在落地窗旁,下方停靠的一辆辆豪车已然离去,停车场空旷、寂静,碧绿的眸子幽幽看着刚才那辆法拉利停放的位置。
“叶妩。”富有磁性的嗓音忽地响起,金色碎发下,男人深邃精湛的五官,微微放柔,忧郁的气质多了几分鬼魅与阴冷。
她本人比照片上更加美丽,难怪能令浪子回头。
男人随手抽出白色西服口袋中的一张照片,看了看,啪地点燃打火机,跳窜的火苗将照片一点一点焚烧成灰烬,火焰吞噬了照片上叶妩的身影,簌簌的尘埃散落在地上。
唇瓣微勾,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啊切。”刚来到妩园,叶妩诡异地打了个喷嚏。
“唰”,一件温暖的西服外套从头顶上落下,盖住她的脑袋。
属于裴锦尘的气息,如同一张密网将她紧紧围住。
“你穿得太少。”他黑着脸说道。
“裴总,需要我提醒你,这件礼服是你挑的吗?”叶妩优雅微笑。
裴锦尘被她堵得哑口无言,这女人胆子越来越肥,欠收拾!
“你对我的眼光很有意见?”他问道,大有她若敢点头,就要教训她的架势。
叶妩特没骨气的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就算有,她敢说出来吗?
“从今天起,裙子不许露肩,不能太短,最好给我穿得密不透风,该遮的地方,不许露出来。”他霸道的口吻,藏着不容人违背的强势。
叶妩一愣一愣的,她知道他小气,也没必要小气到这种程度吧?
“身上没二两肉,乖,别出去丢人。”近乎挑剔地目光从头到脚把她打量了一番,越看这件礼服,愈是刺眼。
他就不信,把她打扮成老处女,还会有男人前仆后继地对她产生兴趣。
叶妩无力抚额:“你干脆直接让我穿修女服不是更好?”
“这主意不错。”她随口一说,而裴锦尘却在思考这个法子的可行性。
第二天,叶妩还没睡醒,就听到屋子里乒乒乓乓的动静。
“你们在干嘛?”她傻眼似的看着正在从衣柜里取衣服的佣人,满脸迷茫。
“叶小姐,老板吩咐这些衣服都得扔了,换上新的。”女佣解释道,神情很是古怪,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叶妩心头咯噔一下,联想到昨晚有关着装的讨论,莫名有种强烈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