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和她还价啊?”我说。
“叔叔,这个你放心,砍价是我的强项,我们家出去买东西,都是由我砍价的,一般都是拦腰砍,然后再打折。”小女孩兴奋的说。
“这可不行啊,她是个摆地摊的,不能这样砍价的。”我说。
“叔叔,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这次我让她宰我行吗?”女孩说。
“别喊叔叔行吗,我大不了你几岁的。”我说。
“行,那就喊你哥哥,哥哥你还真有眼力啊,那个女孩长得很有气质,可惜了,就是个摆地摊的。”小女孩说。
“好了,你抓紧吧,我在这里看着。”
女孩冲我扬了扬手,然后跑了过去。看上去这个戴眼镜的女中学生很会演戏,她认真地还着价,然后还起身装做不买要走的样子。而周小娜一脸的愁容,像一头被宰的小母猪。终于成交了。周小娜帮着小女孩打好包。
我走上台阶,感觉自己的心情轻松了很多。我看到放在花坛边上的音箱和吉它还在那,似乎在可怜巴巴地等着我。这吉它和音箱跟我很多年了。
我坐在花坛上,抱起吉它,弹唱着一首赵传的歌:
所有知道我的名字的人啊/你们好不好/世界是如此的小/我们注定无处可逃/当我尝尽人情冷暖/当你决定为了你的理想燃烧/生活的压力与生命的尊严哪一个重要。
唱着唱着,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忧伤占据了我的心头,过去很多的日子在街头徘徊,很多的日子都茫然无措,而从前母亲每天起得很早,在寒风中卖早点。想到这,我努力地忍住眼泪。有人开始给我扔硬币,我却更觉得悲伤了,一个中年妇女在我的音箱上放了10块钱,然后把纸巾也放在了上面。
我的手机响了,是周小娜打来的。问我在哪了,我说在城市广场卖唱。过了一会,我抬头看见周小娜兴冲冲地跑过来,一副欢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