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吧,这事我不能给你拿主意。”石涛说。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要是一辈子都恢复不了记忆呢?”我问。
“那就顺其自然吧,我也是随便说说的。”石涛说。
“行,我明白了,那我就娶毕海霞了。”我说。
“你这是在犯罪,有一天,你的良心会受到谴责的。”毛四说。
“没那么夸张,人吧就这么几十年一晃就过去了,先搂个女人睡觉再说吧。”石涛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说。
“堕落!”毛四又拿着靠枕盖住了脑袋。
吃完了饭,我洗了个洗澡,换了衣服,自己对镜子照了半天,感觉自己还是有点小帅。
“杨上迁,我这有两瓶五粮液,你拿去吧。”石涛提着两瓶酒从卧室里出来。
“这多不好意思。”我说。
“别啰嗦了,拿去吧,空手去丈母娘家可不好。”石涛说。
我接过了酒。
天已经黑了,我到了毕海霞家的楼下,给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在楼下了。
“那就赶紧上来吧。”毕海霞说。
门没有锁,我推门进去,看到毕海霞的父母,还有她的弟弟郑爽都坐在沙发上,看上去他们表情相当的严肃。
我把酒放在茶几上。
“坐吧!”毕海霞母亲示意我坐在他们对面的凳子上。
我坐下去,感觉比他们低了半头。
“你叫什么名字?”毕海霞的母亲问。
“我,我叫杨上迁。”我说。
“多大了?”毕海霞的母亲接着问。
“我三十,不,不,不,三十一。”我说。
“属什么的?”她问道。
“你是问属相是吧,我没,没,没太注意,好像是属,属猪的吧。”我说。
“你说话结巴?平时说话都这么结巴?”毕海霞母亲皱着眉头。
“不,不,不结巴。”我说。
“你到底多大年龄?怎么年龄还要隐瞒?”毕海霞母亲目光直射过来。
怎么有点像审犯人的感觉呢?我看了一眼毕海霞。
“妈,你别那么威严好不好?他今年三十一岁,好像属猴吧。”毕海霞说。
“三十一岁?属猴的?属猴的和海霞命里相克。”毕海霞的母亲说。
“那我就不,不,不属猴了,放心,我肯定不属猴,好,好像是属猪的。”我说。
我说完就听到毕海霞的父亲和弟弟在笑。
“你在哪上班?”毕海霞的母亲又问。
“妈,我不是给你说过吗?他在速递公司上班。”毕海霞说。
“我又没问你,我是问他,让他自己说。”
“在小豆芽速递公司,在业,业内很出名的。”我慌忙说。
“在速递公司干什么?”
“快递员。”我说。
“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我刚去上班,今天一天我送,送,送了三十五个邮件,能赚35块钱。”我说。
“一个月才一千多块钱?”
“我明天能多,多,多送20个邮件。”我说。
“有房子吗?”
“我和别人合租的,不过,朋友没让我缴房租。”
“你赚的钱缴了房租也剩不下多少了!”毕海霞母亲的脸越来越难看了。
“以后我会赚更多的钱的,这您放心。”我说。
“你真是孤儿?”毕海霞的母亲问。。
我看了一眼毕海霞。
“我问你呢,你看她干什么?”毕海霞的母亲说。
“孤儿,绝,绝,绝对是孤儿。”我说。
“你这结巴真够严重的。”毕海霞的母亲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