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啊!”
张风辕张开双臂,仰天长啸,秦渊身后早已经是遍体鳞伤的张奉节猛地一愣,不由得低下头来,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秦渊一个人默默的看着激动万分的张风辕,感受着半截血铅条在自己体内的流动,一言不发。
“小子!你能够被华夏媒体吹捧的那么厉害,看来也不尽然是浪得虚名啊,单单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一点,就比张奉节这个叛徒要好得多!”
张风辕对着秦渊赞赏一句,从秦渊面前走过,大步来到张奉节面前,伸出手来,对着张奉节上去就是一拳,重重的打在他的脸上,一拳将张奉节打晕在地上,气呼呼的补上两脚,方才说道:“你这个笨蛋吗,看看人家,亏得老夫当年把你从沙漠当中捡回来,你竟然这样对我,你善良,谁对你善良了?这天下之中,咽喉之地,到处都是贩夫走卒,邪魅魉魍,我们要是不想过得担惊受怕,就要狠,就要毒,就要在别人拔刀之前拔刀出来,消灭任何威胁到我们的人,你这样善良,觉得自己良心上过不去,还配活在这山林火海,尽是毒士狼徒的地方吗?”
“我不是善良,我只是不想要虐杀他们,他们的死,不能像路边的野狗一样,不等最后一口气咽下,就被飞来的乌鸦啄食!”
张奉节抱着自己的肩膀,冷冷的看着张风辕,旁边的秦渊一直站着,仿佛入定了一般,连看自己一眼都没有,仿佛已经彻底成为张风辕的傀儡一般!
“哼!愚蠢!”
张风辕冷笑一声,忽然伸手从腰间将一柄短剑递给秦渊,低声道:“一山不容二虎,一路不留二车。既然你已经是我义潮门的接班人了,那么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原来的嗣子斩尽杀绝,去吧,他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
“恩!”
秦渊默然的接过张风辕手中的短剑,转身看着地上痛苦万分的张奉节,轻轻抓起他那布满鲜血的手掌,轻轻的将手中的短剑放在他的手心当中:“替我把血铅条抽出来!”
秦渊抱住张奉节的脊背,在他耳边低声嘱咐一句,不等张奉节反应过来,猛地一抬脚,瞬间将张奉节踹飞出去十多米远!
“既然是曾经占据着我的位置的人,那就让我送你最后一程吧!拿起刀!给你最后额尊严!”
秦渊冲着远处的张奉节怒吼一声,身旁的张风辕微微冷笑,眼神中竟然多了几分欣赏,被踹出去十几米远的张奉节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自己已经严重缺血二恶发颤的心口,握着手中的短剑,将全身的力气都压在城垣上面,默然的看着走上前来的秦渊,心中不住的思索着血铅条所在的位置,一刀,自己只有一刀的时间来帮助秦渊解脱血铅条的痛苦!
“动手吧!”
张奉节如同一根枯朽的树枝一样,站立在秦渊的面前,低声说着,手中的短剑高高举起,仿佛要为自己的死写下最后的尊严!
“这可是你说的!”
秦渊高声叫着,忽然一个加速,冲到了张奉节的面前,不等张奉节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转过身来,背对着张奉节,等待着解脱的那一剑!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身影忽然从旁边的矮墙处窜了出来,秦渊回头一愣,刚刚伸手拦着黑影,定睛一看,竟然是苏尔!
“嘭!”
短剑如期而至,秦渊的脊背处被张奉节手中的短剑猛然间划开了一个口子,正在秦渊体内如同游龙一般行进到颈椎处的血铅条猛然间跳了出来,沿着颈椎处粗大的血管飞了出来!
“噗!”
不等秦渊感受到血铅条被取出来的乐趣,刚刚被秦渊一把拦住的苏尔小姐忽然从自己的长裙当中抽出一把长剑,对准秦渊的心口就是一剑刺出,剑身穿过秦渊的心脏,从肩胛骨处猛然间窜出,将全身力气用在短剑之上的张奉节猝不及防,整个人一下子被窜出来的长剑刺中,原本就失血过多而痉颤抖的心脏,一下子痉挛起来,整个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如同白纸一般,惶惶然摔倒在了地上,彻底的失去了呼吸!
“疯子!”
秦渊握着刺向心口的长剑,传说中的痛感并没有出现,秦渊也来不及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手对着苏尔就是一肘子下去,猛然间飞起一脚,将她当空踹飞,同时转身,抱住地上已经昏倒的张奉节,飞起两步,对着城墙下的民居瓦砾便冲了下去!
“想跑?哪里逃!”
张风辕猛然间一愣神,看着苏尔摔在地上的样子,忽然心口一疼,从腰间抽出两条银色的链条,在链条的尽头,一根长长的枪头如同蝎子的毒刺一般,对着秦渊就抽了过去!
“当!”
秦渊将张奉节手中的短剑取下来,反身对着飞过来的链条扔了过去,同时稳稳落在民居之上,三步并两步,冲到了城门下面,正要打开城门飞奔出去,却看到侧面竟然打出一道强光,消失许久的张芸驾驶着一辆吉普车,出现在了秦渊的面前:“带我一起走!否则大家都完蛋!”
张芸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秦渊,手中的冲锋枪在空中不住的摇晃,就像是被寒风吹拂的枯树枝一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