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我们在这里辛苦,劳累,结果换来的是什么、是家都快没了,不是吗?我们还能这样忍受下去吗?当初大家都是一起被分封的堂口,如今人家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玩女人刷色子,我们在这里冒着冷风辛苦工作,我们是不是傻啊!”
站在工地的高台上,赵鹤朔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仅仅是一上午的鼓动,手下的百十号兄弟就能全部跟着自己一起罢工造反,虽然这背后有不少高人指点,但是赵鹤朔还是坚定的相信,这都是自己这些天威望的养成造成的结果!
“是啊,我们不能再忍下去了,从当初对抗黄世子,到后来南征贺兰华胥,我们哪一次不是冲锋在先享乐在后,啊,现在固原分家了,耀州城说不要就不要了,不是早就说好了是我们赵堂的堂治所在嘛?怎么主母大人他爹过来说两句话,我们门主就要拱手让出了,这不合适,大家说对不对啊!”
站在赵鹤朔身边的孟敬骸更是鼓足了劲儿将众人心中的怒火撩拨起来,原本只是负责固原东城的赵堂如今也开始要东要西了!
“都他娘嚷嚷什么,不想活了!”
一声内力十足的大吼忽然间从工地的大门前传来,站在高台上的赵鹤朔猛然间一回头,整个人的脑子一下子出现了空白,那熟悉的身影,高大威猛的身姿,不就是自己当初的老大梁声吗?
“你是谁啊?敢对着我们堂主这么叫唤,不想活了!”
赵鹤朔手下一个急于表现的小喽啰猛然间从人群中冲出来,对着门口形单影只的梁声大叫道:“你他娘个死瘸子,你想死的是不是!”
“啪!”
一块泥块准确的打在了这名狗仗人势的小喽啰的脸上,按小喽啰哀嚎一声,顿时躺倒在地,对着身后的同伴大叫道:“兄弟们看,这死瘸子竟然大人,兄弟们上去片了他!”
“啪!”
又是一巴掌,不过这一巴掌不再是卫宣打上去的,而是从高台上跳下来的赵鹤朔打在这名不长眼的小喽啰的脸上,对着身边的孟敬骸使了个眼色,赵鹤朔也不搭理那个傻了眼的小喽啰,而是赶忙冲到梁声的面前,对着梁声纳头就拜:“梁大哥,你可来了!快给大伙做个主吧,这自从您伤了之后,这秦皇门里面的日子可是一天不如一天啊!”
“怎么个一天不如一天的法啊?”
梁声斜着眼看着眼前的赵鹤朔,后者从地上爬起来,回身指着身后不敢多说话的喽啰们说道:“您看看我手下的兄弟,自从跟了我之后,天天不是在这工地上忙活,就是在战场上拼杀,这功夫没少出,血液没少留,可是就是过得不如那些独占一城的堂口,当初您伤了之后,秦门主分封了五个堂口,就我们赵堂过得憋屈,人家魏德虎扼守着南北向的大动脉,每天设关拿钱拿的手软,田锋俢,宋威尘,韩秦皇,一人一个城池,现在过得是锦衣玉食,要多美有多美,您在看看我们兄弟们过得日子,不是我这个当老大的多嘴,实在是心里不服气啊!”
“兄弟们过得不好,所以你就鼓动他们造自己人的反?你这个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什么啊?”
梁声撑着脚下的拐杖,一脸无语的看着眼前的赵鹤朔,摇着头,冷冷的说道:“当初秦门主在西北给华夏国防军练兵的时候,我梁声卫宣还有霍千罡兄弟,白手起家,从无到有来到这固原城,给你们打下了点基础,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有,凭的就是一腔热血,凭的就是对秦皇门的热爱,当时我没有说,秦门主没有给我分封城池,没有给我设关拿钱的道路,所以我就不干了吧!你的兄弟在受苦,你这个当堂主的就没有一点责任?萧关城是田锋俢带着人拿下的,南城们是魏德虎领着人守住的,这些你都不想着,光想着吃肉,不想着烧水啊!”
“可是,我们也没有那个实力啊!”
被梁声说到痛楚,赵鹤朔的语气也变得有些难受,一脸悲切的看着身后的兄弟们说道:“我们赵堂从创建到现在,大大小小的战斗不计其出,从黄世子到贺兰华胥还有马家军,血影门的攻击,每次我们都要保护秦皇门总部的安危,我这个当堂主的说不上是东奔西跑,至少也是南征北战了吧!梁大哥你去看看,这些兄弟们的身上,谁没有带伤,谁没有流过血,可是这坐下来想一想,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过去的委屈我替秦门主对大家说声对不起,其实我这次来,也是来告诉你们,这马上就要盖起来的荆子轩大厦就会是你们赵堂以后的私产,你们为秦皇门做出的任何一点贡献都不会被抹杀掉的!”
梁声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众人,用无可奈何的语气将自己和钱苏子临时想出来的安抚方案说了出来,此时的秦皇门已经经不起第三场叛乱了,朔州城丢失的消息还没有传来,萧关城的事情尚未发酵,如果能够将这场骚动平息在萌芽状态,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真的吗?”
听到梁声的话,原本心中还惴惴不安的赵鹤朔顿时激动起来,正要回身和自己的弟兄们商量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人群中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开什么玩笑,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这荆子轩大厦就算是建好了,也不可能是我们的私产,在固原城的地盘上也一定是秦门主的地盘,我们了不起就是个看门狗的下场而已,你这样戏弄我们,真的是在倾听我们这些人的意见吗?”
“那你还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