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是?锁云岭?”
秦渊猛地一皱眉,看着钱苏子指着的地方,心中顿时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谷蕲麻和沙鬼门的兵马都排列的整整齐齐,错落有致,相互之间的间隔几乎是固定的,为什么会有这个地方出现一个单独的营地呢?如果我们忽然突袭这里的话,那这里岂不要被吃掉?”
“有两种可能!”
宋威尘默默的摇头,盯着眼前的沙盘,默默的说道:“要么就是这个地方有猫腻,是陷阱,等着我们过去自投罗网,要么就是这个地方的将领和其他人有矛盾,不愿意和大家呆在一起,但是我判断,这种地方有陷阱的可能性最大,锁云岭的地形非常奇特,靠近固原城的东面是一处坡地,我们从这里冲过去,到了锁云岭正好就是下坡,骑兵的功能能够发挥到极限,但是反过来说,这种两面开衫的地形,一旦我们陷入了进去,那想要重新从山岭上爬上来,那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说着,宋威尘的目光中猛然间浮现出一丝警觉,回头看着被梅红玉五花大绑的何钦元,厉声喝道:“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故意将这附近的营地隐瞒不报,等着我们率兵出征之后,敌人早就在山岭中埋伏好了,等我们自投罗网的是不是啊?”
“怎么可能?”
对着眼前满眼怀疑的宋威尘叫了一声冤枉,被五花大绑扔在仍然充满血腥味的大堂中的何钦元一脸无语的说道:“你们让我标记出来我就标记出来了,据我们开军议的时候得到的情况,那个地方就是只有一处军营啊,如果有埋伏也不能怨我啊,我知道的就是这些,剩下的情况我都不清楚,这些天我都在营帐里面呆着养病,为什么要什么都一清二楚啊,打仗的事情是谷蕲麻和穆洛柯的事情,关我什么事情啊?”
何钦元一口一个冤枉的叫着,那边的秦渊则摆摆手,对着一旁站立的梅红玉说道:“将他先带下去好好的看管吧,这些天他都是在养病,不知道的清楚也很正常,否则的话,怎么会忽然带着人跑到没有营帐的城东被梅将军抓起来了呢?”
“是!”
听了秦渊的话,梅红玉乖乖的走到何钦元的面前,一手将眼前的何钦元抓到了空中,然后提着百二十斤重的何钦元就往外面走去,而就在此时,站在秦渊对面的钱苏子猛地一惊,抬起头来,对着正准备带着和秦渊下去的梅红玉喊道:“慢着!”
“什么事?”
梅红玉将手中的何钦元扔在了地上,扭过头来,好奇的看着钱苏子,还以为自己又要回答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呢,后者微微一笑,对着眼前的何钦元说道:“刚才你不是说你刚刚从病榻上起来吗?”
“嗯嗯!”
何钦元乖乖的点点头,心中虽然不清楚为什么钱苏子会忽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但是一种不祥的预感还是从何钦元的心中闪过,紧张的看着面前的钱苏子,何钦元的小眼睛不住的转着,反复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那你为什么大病初愈,就敢从你在城西山岭后面的驻地一路狂奔到黄河东岸的河滩边上打猎游玩?难道是你的精力充沛到不够用的地步,要到骑马一个多小时才能够到达的城东黄河东岸去游玩打猎,还是说你另有所图,或者说?你被人骗了?”
“骗了?”
何钦元猛然间一愣神,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猛然间低头一思索,然后咬牙切齿的对着眼前的钱苏子说道:“郡主大人,你说的没错!”
“啊?”
钱苏子猛然间一愣,愕然的看着面前的何钦元,这个时候的何钦元应该表现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才对,但是看何钦元的样子,却像是思索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郡主大人,您说对了,我说从我出发到现在被抓到这里,为什么都没有人会拦着我让我不要去固原城东游玩呢,原来是因为这个!”
“因为什么?”
看着何钦元的反应,秦渊的表情也紧张了起来,如果不是钱苏子猛然间询问出来了这个问题,恐怕现在自己和秦皇门都还蒙在鼓中,不知道眼前的局面可能是被人早就安排好的!
“因为我昨晚刚刚参加了穆洛柯那个王八蛋给我安排的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