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苏文若,总是在于林下班回家里,不给个好脸色,嫌他不会哄她,冷眼相待不说,一吵架张口习惯性就提离婚,他上班不开心,回家也不舒服,他那几年,应该过的会很痛苦吧!
所以他在这种情况下选择离婚,不是很天经地义吗?
苏文若下班挤着地铁回家,列车在隧道里快速穿梭,忽明忽暗一站接一站,她失神似乎走进了一片虚无缥缈的迷茫之地,好像自己真的有哪里做错了!
哪怕不爱于林,也不能这样去对待他,只对他理所当然的提要求,而从没把视线从孩子家务上转过头去关心过他。
车厢中间站着一对男女,吵架的声音唤醒了苏文若,似乎是在为家庭矛盾争吵。
女人说:“男人不就应该顶天立地,打拼事业呵护家人吗?”
男人冷着脸::“男人也是人,什么年代了,男女平等,谁说男人就活该在外面吃苦受累,回家连口气都不让喘,就不能互位思考吗?”
女人嗓门越来越大:“谁说女人就不累?那你们男人去怀胎十月去生孩然后带着孩子去上班啊!凭什么女人要忍受生理上的疼痛和家庭琐碎的操劳,还要去把男人那一份责任也做了?”
男人不认同这种想法:“你这是在强词夺理断章取义,男人和女人的生理结构是天生的,生孩子养孩子养整个家,哪个花销不是男人在外面辛苦挣回来的,男人的付出比女人少吗?”
女人来劲了:“男人必须有责任有担当,做老婆孩子的保护伞,努力呵护家庭再创造优越的环境,让家人有安心踏实感,感情基础和经济基础是相辅相成的,你只单纯的认为经济基础大过感情基础,那你还结婚干什么?做一辈子的单身狗,去自由享受你赚来的钱啊!”
……
地铁到站了,苏文若猛地收回了游出去的魂魄,地铁里男人和女人的对骂,说的似乎都很有道理,每一句都戳进了她的心底,她忽然觉得更迷茫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香草庭,决定不再去想那些想不通的问题,就好好的做一顿好吃的喂饱自己的肚子,然后睡个大觉。
路过园区水池边,好像有人在喊她:“文若,你下班了?过来过来!”
她抬头四处捕捉声音来源,在池边树林掩映下的凉亭里,看到笑笑满脸笑容在跟她招手。
穿过一簇簇的花丛来到树底下,在那凉亭里,她见到了那几位业委会筹备组群里热情活跃的邻居们。
这里不仅有爱开玩笑的女人们,还有两个不做声的男人。
笑笑叫他们让出个位置说:“文若你坐,我跟你介绍下,这些美女呢,就是群里经常跟你聊天那几位,这位高大威猛的是秋警官,他就住咱们那栋十四楼,这位是孙叔,一期A区的,咱们这筹备组就是孙叔牵的头,他老人家声望高,女婿还是个处长呢,呵呵!”
“小美女,咱们见过吧?眼熟我吗?我就在你家地板下面。”秋警官站起来对她表示欢迎。
妈呀,那身高,至少一米九,想礼貌看着人家眼睛说话,脖子要仰断。
牵头人孙叔倒是没说话,只是眯眯笑着点头。
樱子,小鱼,安北陌,薢萸,桔梗那几个,年纪不一,不过保持在二十至三十这个范围,大家当面聊天的时候没有在群里那么开放,显得很得体也不泛幽默感,大约是有男士在场看着,不宜疯狂。
参与了他们的话题之后,才知道他们这是在“开会”。
她花了几分钟时间,大致听清楚了,本次的“会议主题”。
物业公司近几日挨家挨户上门催收管理费,一天催八遍,专挑年轻人白天不在家的时候,把老人孩子扰的不厌其烦,甚至还有威猛保安恐吓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