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多少年了,始终没有他哥哥的音讯。
“楚天行,嘶,这少年如此气宇轩扬,一派正义凛然……”谢玲珑脑海中又浮现了少年剑客楚天行。
“笃笃……”
竹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贴身丫鬟的声音道:“启禀夫人,楚公子在雅居外求见……”
谢玲珑急忙放下卷册,转身看向贴身丫鬟,脸上露出一丝愕然,欣喜地反问道,“楚天行?”
“是的,夫人!”
“快快有请,将楚公子请到客堂!”谢玲珑难掩心中的喜悦之情,好像一位豆蔻年华的少女,马上见到思念许久的情人似的,脸颊上泛起了红霞。
贴身丫鬟应声退出了竹屋,去水榭雅居外请楚天行。
谢玲珑急忙收拾,疾步走到了客堂,吩咐下人,备好上茶,等候楚天行来到客堂。
她心中如同鹿蹿,暗自叹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对这位楚天行怎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自从她的相公去世,她也一直未曾改嫁。
说起她的相公,说来也是悲剧。
隋朝覆灭,她落难之下,寄养在她相公家里,待到了婚嫁年龄,与她相公成亲。
谁知,成亲之后,尚未生下一儿半女,她相公意外病故。
她也遭遇了相公家的扫地出门,说她是扫帚星,克死夫君,从此,她流落江湖。
至今,已经是十余年了,漂泊在江湖上,后来,落脚在江南太湖湖畔,建立起了这一座水榭雅居,开始搜集天下各路信息,成为了今时今日的江湖百晓生。
孑然一身多年,竟至于见着那位手握龙血剑的少年剑客,内心深处竟是莫名萌生了一种奇怪的念想。
也正是因为如此,见了楚天行之后,执意要与楚天行姐弟相称。
纵然,谢玲珑心里一直抗拒,但一听到楚天行来了水榭雅居,她仍旧难以克制住内心的狂喜。
就连那些伺候的丫鬟仆人都为忘忧夫人感到奇怪,她们暗地里嘀咕着。
“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有点儿不对劲呢?”
“可不是嘛,她可很少有这样的举动,看上去像痴情的姑娘见着情人似的……”
“别瞎说,是那个上次来了水榭雅居,夫人认作‘弟弟’剑客楚天行……”
“你说,夫人会不会是第二春?喜欢上了少年剑客楚天行?”
“尽胡说,别让夫人听见!”
“你自己看嘛,夫人翘首以盼的,眼睛里都快跳出金子了。”
“难道夫人真的焕发第二春?”
“……”
“你们几个在嘀咕些什么?不用做事了吗?”一声尖酸刻薄的话语,打断了几名嘀咕的丫鬟仆人。
正是那位贴身丫鬟领着楚天行走进客堂,对着那些嘀咕的丫鬟仆人责令一句,惊吓得那些丫鬟仆人慌忙紧紧闭上了嘴,畏缩缩地向后默然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