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落从浴桶里出来,浑身带着花瓣的清香。她不喜丫鬟伺候沐浴,都是自己恣意的想泡多久泡多久。
换上雪白的寝衣,想着盼兮为自己准备好了晾头发的松江锦,就随便拿了一条小汗巾轻轻擦拭水珠,歪着头一边擦一边慵懒的走出水房。
榻上躺着一个身影,霜落入眼就停住了脚步,手上的动作停顿一刹立刻接着擦试,只是嘴角勾起了笑弧。
萧停云正翻阅着那本书,北御国那几页写满了娟秀的字迹,大都是有感而发之语,他看的津津有味。
什么“无边绿翠凭羊牧,一马飞歌醉碧宵”,这是看到书上描写北御是畜牧国的感想。
什么“马蹄踏得夕阳碎,卧唱敖包待月明”,这是对民风彪悍喜住野外的北御人写的。
还有“春草年年绿,王孙归不归”,这……萧停云窃喜,是写给自己的么?
听到声响,他暂时抛开有意思的“书”转身望过来,立刻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不自觉坐直了身子。
出水芙蓉不足以形容面前女孩的美。因为长时间的沐浴,她白到发光的小脸透着粉色,烛火摇曳,正所谓月下看美人,本已有十分的容貌,此时更是到了极致。
萧停云只是呆了片刻,立刻就不赞同的皱起了眉,拿起松江锦迎过来:“不擦干就出来,当心受了风。”
霜落静静地看着他抽走手上的汗巾,然后轻柔的用松江锦裹住了自己满头青丝,开始小心擦拭。
“是不是有结果了?”霜落走向梳妆台,身后的人亦步亦趋的跟着,手上的动作不停。
她坐在木凳上,可以在镜子里看他,甚至能捕捉到他擦拭头发时眼睛里的温柔。
萧停云像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一缕一缕仔细的把乌发吸干水。
听闻霜落开口问,萧停云抬眼在镜中与她相视:“他现在王府,就住在世子院内。”
霜落伸手摸摸发尾,萧停云的手艺不错,比自己擦干得快些,就制止了他继续下去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