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的脸?萧丰谷狐疑的看了看太后,又去看皇上。
萧惟怀觉得尴尬,轻咳一声:“皇叔,昨夜母后做了噩梦,说是他们找来了……”
老昭王心里一动,他们找来?是说阿麟和儿媳妇么?也对,在皇嫂心里,他们已经故去多年。但这个时间也未免太凑巧,早不梦到晚不梦到,偏偏就是昨夜梦到了。
再想到昨夜停云偷偷从临城跑回来,不得不让他有了大胆的猜测。他低下头,怕被这个奸猾的皇侄瞧出啥来。
而萧惟怀见皇叔这样,以为是触到了他的伤心事,也就抿抿嘴不再多言。
心嬷嬷一直没有退出去,见太后很难受的样子,突然跪在一边开了口:“太后,您心里不踏实,不然这样,随着老王爷去皇陵那边做场法事超度一下,您看可好?”
太后心里一动,诶,这倒是个好主意,怎么自己以前没想到。
萧惟怀嘴角一抽,若没有阿麟的找来,他倒也觉得这个好主意。如今知道人家还健在,而且还让皇叔带着去,这也太强人所难了。
萧丰谷看向心嬷嬷,脸色有些不善。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还真是这个理。
太后不介意他什么表情,有些兴奋地看向他:“丰谷……”
萧惟怀这时沉声喝了一句:“够了,心嬷嬷出去掌嘴二十下!”
心嬷嬷脸色一白,连忙磕头:“老奴知罪,谢皇上饶命!”说完,利落的爬起身,走出门跪在角落自己行刑。
她确实多嘴了,在皇上面前哪里有她插言的份。掌嘴算是轻的,也算看在自己跟随太后多年,给留了情面。
此举却让太后不高兴了,脸色一耷:“皇上,阿心也是为哀家好,你这是做什么!再者,她说的哪里不对了,哀家去给阿麟和那个女人做场法事,聊表心意怎么就不行了?丰谷都没说啥,你作甚要罚阿心?”
萧惟怀想扶额,这个母后在后宫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是,皇叔都没说啥,你想他能说点啥?
夸你善心,还是山呼谢恩?然后乐颠颠的带着,去给自己儿子儿媳做法事?
萧丰谷心里也是一片苍凉,他一字一句的回道:“禀太后,老臣不需要。”
太后愣住了,这好似是第一次丰谷忤逆自己。以往无论何事,他都对自己言听计从,是自己最可靠的左右手。
无视太后的愕然,他继续道:“既然太后无恙,老臣也放心了。皇上,老臣此次前来,有个不情之请,希望皇上能答允。”
萧惟怀见皇叔单膝跪倒,就像请命一般,再想起毁了容的阿麟,心里突然一阵酸楚:“皇叔快快请起,你说就是。”
“老臣也深感老矣,每日上朝力不从心。王妃本就身子不好,老臣也想在余下的日子里多陪陪她,所以想告老,由世子萧停云即位。”萧丰谷没有如皇上所愿站起身。
萧惟怀夹紧眉头:“皇叔何出此言,您还老当益壮着呢!再者,停云的任命是两年,三城刚刚步入正轨,朕怕……”
不等老王爷回答,关好的门又被人从外面推开,这次进来的却是三皇子萧琛!
他一脸决然的踏步进来,走到昭王身边也单膝跪倒:“父皇,儿臣请命接替云弟的三城指挥使!云弟的任期两年,儿臣就在临城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