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雀过来的时候,上官雪语靠在软榻上,头发还是湿着的,她看着锦雀,并不说话,但是锦雀跟在上官雪语身边也已经有大半年以上了,能够感觉到上官雪语此刻心情很不好,不过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到是什么事情。
“锦雀,我问你,那天那碗避子汤你是不是动过手脚?”
听到上官雪语提起这个,锦雀一下子猜到了什么,难道……
想到此,语气不由也松快了一些,“娘娘,你可是有孕了?”
上官雪语拿起桌子上的茶盏朝着锦雀砸了过去,锦雀自然是不敢躲的,只是那里面的茶早就凉了,一整杯茶泼在锦雀头上,茶水顺着头发往下流,刚好茶杯砸在锦雀额头上,顿时那光洁的额头鲜血不止,血和茶水交融砸一起,让锦雀的脸有些骇人,锦雀不仅没有吭声,而且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仿佛砸的人不是她一般。
“锦雀,你好大的胆子,谁容许你自作主张的。”
“娘娘,奴婢的确是换了娘娘的避子汤,这件事也的确是奴婢自作主张,奴婢甘愿受罚,只是奴婢不懂娘娘为何要避子?这于娘娘只有好处,若是生下皇子,依着皇上对娘娘的宠爱,必定会封这个孩子为太子。”
锦雀跪了下去。
这件事的确是匪夷所思,但是里面的原因上官雪语却是不能告诉别人,她看着锦雀,眼神中带着一丝寒意,“我自有打算,这些事何曾轮到你来替我做决定。”
锦雀磕了一个头,“奴婢知道娘娘生气,但是若是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还是会这样做,也许娘娘没有察觉,但是奴婢却是看的出来娘娘对皇上并非无情,奴婢不知道娘娘有什么顾虑,只是希望娘娘可以幸福,皇上对娘娘如此情深意重必定能够给娘娘幸福,即便娘娘即便杀了奴婢,奴婢也毫无怨言,只是娘娘如今有孕在身,为了腹中胎儿也不宜再动怒,恳请娘娘保重身子。”
上官雪语看到锦雀脸上的血越来越多,心中的怒气顿时也消了一半,她的好意她知道,但是她不能领,于是摆摆手道,“你下去吧!以后再敢私底下做这种事情,就不要留在我身边了,我身边不需要这种擅自做主的人。”
“奴婢遵命。”
锦雀磕了一个头便下去了。
上官雪语无力的靠在软榻上,她抚着肚子,她该拿这个孩子怎么办?该怎么办?
锦雀出去的时候却把在外面的知言吓了一大跳,她急忙过来扶住了知言,“你怎么了?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我没事。”锦雀毕竟是习武之人,受伤对她来说本就是常有的事情,只是她不太明白上官雪语的态度,为何她会是那种悲痛挣扎的态度,好像并非是不愿意给皇上生孩子,而是不能一般,只是她实在是想不到这里面的缘由。
“我没事。”娘娘生气
“你惹了?我看娘娘的脸色不太好。”
“娘娘有了身孕。”
“真的。”
知言高兴的不由提高声音,很快又不解的问道,“这是喜事,怎么你还一身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