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语还没有来得及用早膳,便乘着轿撵去了永寿宫,凤鸾宫离永寿宫不远,不过上官雪语懒得步行过去,所以选择了乘轿子。
到了永寿宫门口,上官雪语在宫人的指引之下,缓步走了进去,她身上穿着一身藕荷色的常服,整个人清丽无比,让人移不开眼,她极其适合穿这类颜色,这本是她最喜欢的颜色,自从登上后位,因着身份的缘故,却是甚少穿这类素淡的颜色,如今趁着楚灵的事情,她重新穿起从前这些喜爱的颜色。
荣太后穿戴整齐靠在榻上,神色有些憔悴,两鬓更是添了些许白发,楚灵的离世对她的打击很大,竟是让她一下子生出了白发,只是那双眼睛却依然含着一股威仪,这是久居高位的人常有的眼神,让人不敢直视,而上官雪语却是不惧这样的眼神,她接住荣太后的目光,走到她面前款款拜下行礼。
荣太后却不叫上官雪语起来,她只能继续跪着,荣太后挥退了其他人,只留下千止守在一旁,她即不说话也不叫上官雪语起来,一下子气氛有些僵住了。
上官雪语直直的跪在地上,脸上没有一丝惧意,更没有一丝恭敬,就这样非常从容的跪在那里。
“上官雪语,你真是好手段。”
“臣妾不懂太后的意思。”
荣太后冷笑一声,“你又何必装傻呢?说起来灵儿还救过你一命,你竟是敢对她下手,上官雪语,你真是活腻了,你敢伤哀家的灵儿,哀家必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上官雪语直视着荣太后,淡淡回道,“长公主忽然薨逝,臣妾也是万分悲痛,只是这件事究竟如何,想必皇上已经都告诉了太后,臣妾自是无愧于心。”
“好一句无愧于心,雪妃怎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做下这等事,这事分明是你故弄玄虚,你做的很漂亮,竟是一举两得,不仅伤了我儿,还除去了雪妃这个心腹大患,这等手段,哀家都好生叹服。”
上官雪语差点笑了,她竟是以为这一切是她故意设计的,以为是她故弄玄虚,反而借此除掉了雪妃,当然了,荣萧寒是她的亲侄子,再怎么样她也不会把这件事往荣萧寒身上去联想。
“太后,这件事与臣妾无关,这件事显然是为了争对臣妾而来,只可惜没有成功罢了。”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臣妾没有太后想的那般神通广大,太后就没有想过这背后的主使其实是荣萧寒吗?雪妃是他寻来的,自然是他的人。”
“住嘴。”荣太后怒不可歇的打断了上官雪语的话,“萧寒是我的侄儿,你休想挑拨离间。”
“侄儿又如何?太后未免也太相信自己这个侄儿了,若是太后不信,敢不敢与臣妾赌上一把?”
听着上官雪语语气中的笃定,荣太后有些动摇了,很快她又否认自己的想法,不能中了这个丫头的挑拨离间之计,这个丫头甚是狡诈,一时之间她竟是猜不透上官雪语的心思,为什么她会如此笃定,心中既怀疑又觉得不可能,荣萧寒虽然心狠手辣,但是怎会动到她头上来,他还不敢做这种事情。
“长公主是太后的掌上明珠,想必太后也不希望她死在的不明不白,太后若是想知道真相,不如和臣妾赌上这一把,臣妾一定让你亲耳听到此事的真相。”
上官雪语没有听到荣太后接腔,继续说道,只是荣太后依然不接话,只是看着上官雪语,眼中有着隐隐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