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凌天泽是要去红菱那里的,只是不知为何今晚他却是没有了兴致,于是干脆回了自己的院子。
红菱早已经回去了,却一直失魂落魄的坐在房间里面,秋儿只当红菱在等凌天泽,见红菱一直未动,劝道,“小姐,这么晚了,公子怕是不会回来了,你还是早一点歇着吧!”
红菱依然一动不动,却是摆手道,“秋儿,你出去吧!”
“是。”
秋儿见红菱脸色不太好,也不敢多劝什么,而是退出了房间。
就这样,红菱枯坐一夜,直到桌上的蜡烛全部燃尽了她依然还未动,秋儿端了洗漱的东西进来的时候看到红菱还坐在那里,不由惊叫出声,“小姐,你昨晚一夜未睡?你到底怎么了,出去一趟就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我没事,你一会把倾城请过来。”
“是。”
上官雪语来到红菱房间里面的时候,她已经梳洗过了,脸上涂着厚重的胭脂,却依然遮不住眼底的乌青,桌子上摆着早膳,只是红菱一丁点都未动,她看到上官雪语进来,摆手让秋儿先出去了,顿时房间里面只余下两人。
“你懂医术?”
红菱直接问道。
上官雪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你打算如何?你吃了那些药那么久,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你又想做什么。”
上官雪语在红菱的对面坐了下来,“没做什么,只是恰好发现了这个秘密,告诉你一声罢了。”
“我本是毒王的女儿,家中以养毒虫为生,却因此结了仇家,只有我一人逃了出来,后来遇上了公子,从此我便留在他身边,到现在已经七年了。
这七年来我竭尽全力的取悦公子,终于让公子对我另眼相待,不管是在府里还是外面,公子对我的恩宠都很多,我一直以为我在公子心中还是有一点分量的,他是喜欢我的。
我一心想给他生个孩子,却一直没有消息,公子眼见我思子,便亲自赐给我坐胎药,这些年吃下来却依然没有动静,我一直以为是自己身子有问题,一度觉得对不起公子,却未曾想到居然是他。”
说到这里红菱笑了起来,却是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这七年来,我尽心尽力的伺候他,在他眼里面我竟是连给他生个孩子的资格都没有,可笑我还以为自己在他心中是有一点分量的。”
“你在凌天泽身边多年竟然都没有看出他的用心,红菱,你竟是如此信他。”
“他是我的天,也是我的男人,我怎会疑他。”红菱眼中满是绝望,“这也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他都说了,我只是奴婢,连他的女人都算不上,可是他明明对我说过很多次喜欢我,原来他都是骗我的。”
“你伤心又有何用,有一天凌天泽登基为帝,你只怕是连进他后宫的资格都没有,即便你进了后宫,我想他给你的位份也不会高,到时候你无子无女,容貌衰退了,时间久了凌天泽怕是连你是谁都忘记了,就任由你在后宫自生自灭,这样的日子,想来都很凄惨。”
红菱看着上官雪语,眼中有一丝戒备,“你知道公子的身份?”
上官雪语望着她,淡淡回道,“我怎会不知,我的名字不叫倾城,而是上官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