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似乎完全消停了下来,借着伤势的缘故留在王府里面养伤,甚至少有出王府,后宫和前朝都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只是上官雪语却察觉到了楚煜的反常。
这半个月以来,楚煜性情变得有些古怪,暴躁易怒,朝中那几位重臣这段时间几乎都挨过楚煜的训,从前楚煜从未如此疾言厉色的对过朝臣。
虽然他性子淡漠,但是还算温和,懂得克制自己的情绪,当众发脾气更是少有的,这半个月以来却是频频因为小事情大发雷霆,
甘泉宫上下如今伺候起楚煜都是战战兢兢的,就连崔喜也一样,不敢多说什么。
对其他人如此,对上官雪语也是忽冷忽热,见她的时间比从前少了许多,上官雪语多次主动去找他,楚煜态度也冷淡了许多,三言两语就把上官雪语打掉了,再也没有从前的温存。
这些变化让上官雪语很是担忧,也很是诧异,原本她以为楚煜身子出了问题,多次把脉却是正常的,也就是说他没有中任何毒,如此,就连她都摸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也曾和楚煜谈过,只是楚煜要么是不耐烦的把她打发掉了,要么便是说上官雪语多心了。
这天的天气晴好,上官雪语正在房间里面对后宫之中的账目,看了大半个上午,她放下了手中的账目,知言急忙倒了一杯茶给上官雪语,“娘娘,看了这么久该歇息一会儿了,看久了眼睛该疼了。”
上官雪语接过茶,喝了一口,“如今身子虽然变沉了,不过这精神倒是比刚怀孕的那一阵子好了很多。”
“皇上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从前娘娘的饮食一一过问,非常的紧张,如今竟是没有再来问过,全然不关心这些事情。”
说起楚煜,上官雪语放下手中的茶,眉头微微蹙起,她知道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如今她还未曾看出端倪,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她心中,却又无可奈何。
知言见上官雪语的神情,顿时后悔不该提起这些,刚想着说点高兴的事情转移上官雪语的注意力,锦雀过来了。
“锦雀,可是皇上那边有什么事情?”
上官雪语语气中有一丝紧张,就怕甘泉宫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的确是。”锦雀也是不解楚煜最近的所作所为,回禀道,“刚才七王爷来了甘泉宫,给皇上举荐了一个道士,皇上非常高兴,看起来似乎很赏识那个道士,当即封那道士做了国师。”
“国师?”
从前北朝倒是有国师,平帝就有一个极其宠信的国师,那个国师专门妖言惑众,鼓动平帝对朝中那些不满他的人下手,楚延祁对这个国师可谓是深恶痛觉,起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杀了这个国师,他建立的北齐自此便没有国师一职,曾经深受帝宠的道士全部避了起来,因为楚延祁对道士是极度没有好感的。
这一点楚煜和楚延祁是一样的,对那些故弄玄虚的道士并不感兴趣,他大力支持兴建佛堂,但是对于道士却是没有半点支持的意思,这一次忽然封一个道士做国师,这种行为让上官雪语也是大为不解,她越来越看不懂楚煜究竟想做什么了。
“这七王爷怎么好好的给皇上推荐什么道士,娘娘,皇上是不是中了什么迷失心智的毒啊?”
想来想起,知言只能想到这个了。
上官雪语摇头,“皇上的身子很正常,不可能中毒。”
“若是中毒了她一定可以察觉出来,但是楚煜的身体的确很正常,越是这样,她才越是担心,一种焦虑的感觉在她心中盘旋着,这件事她总感觉和楚恒有关系,但是却又无法连接起来。
“还是皇上其实是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