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谁的婚礼?”小惠诧异地看着南宫野,似乎没听说哪个豪门要在今天结婚。
南宫野的眸色浸着深深的阴郁,像是全世界的乌云都密闭在他的瞳孔,“是她的婚礼。”
他的声音很沉,异常的暗哑,声音是从唇角逸出的。
小惠的眸光一闪,这样的南宫野她没有见过,似乎他在说一件很不想说的事情。
作为女佣的最基本的职业操守就是察言观色,她这项基本功练得很好,就算心里多好奇南宫野口中的她是谁,她还是忍住了没问。
主人想和你分享的时候,你要做最好的聆听者,把自己融入成家具的一部分,让主人可以放心地和你诉说,还不担心你出卖他。
当主人不想和你分享的时候,你一定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女佣,没资格分享主人的一切。
通常人说的伴君如伴虎,多半就是做属下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真的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主人的朋友。
小惠就是这点好,永远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永远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甚至该想什么不该想什么。
她的唇抿成了直线,不让自己再多说一句话,静静地坐在南宫野的身边,就差把自己变成座椅了。
她的眸光看向窗外,汽车开过的地方越来越繁华,这点让她奇怪,一般大教堂都是在郊外的,那种大教堂的规模才够结婚用,城区的小教堂规模小,而且还老旧,根本不适合结婚,今天到底是谁结婚呢?
她侧目看向身边的男人,他的脸依旧是阴郁的,好像笼着一层冰。
汽车忽然停下,小惠的眸光更诧异了,这里不是教堂而是一个造型室。
南宫野打开车门下车,“下车,等我抱你呢?”
小惠的唇角一抽,她有那个胆子,她就上天了,“不用,我自己能走。”
她连忙下车跟在男人的身后走进造型室。
一个造型师带着几个助手迎接过来,“少爷好!少爷是想做头发?”
造型师讨好地问道。
“我的头发还用做吗?瞎了你的狗眼!”南宫野的冷声逸出。
瞬时整个造型室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造型师吓得不敢说话了,显然他的话激怒了大少爷,“少爷的头发天生丽质,不用做,不用做,我是狗眼瞎了。”
简直是欲哭无泪的节奏,南宫野不做头发来他这里干什么?
南宫野的手指了一下身后的小惠,“给她做造型,服装头饰首饰,给我弄全套的。”
造型室的心口一窒,“全套的话,恐怕,恐怕我没时间,有一个半个月前预约的客人,再过一个小时就到了。”
他小心地说着,一个小时给南宫野做头发的时间够,但是做一个大造型,从头到脚的修饰,没三个小时也完不了。
而他的客人最少都要提前半个月预约,他总不好推掉自己的客户,况且他的客户都是大客户,说白了,没有一个是他能惹得起的。
“你的客户?我不就是你的客户吗?你想找死就直接说!”南宫野冷逸出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