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有些尴尬,在一旁急道:“赵掌柜,先前咱们不是这么说的。”
“先前是先前,现在是现在,知道她做的是花茶铺子买卖,现成的门面不用装潢,省下了一大笔钱。”
掌柜的理直气壮:“林夫人,我这买卖做得好好的,你突然说不租给我了,我这么多没出的货,损失多惨重?这笔折损谁来出?”
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当她没有做过买卖。
他倒是滔滔不绝说个没完,压根不给别人插话的机会,用横蛮无礼来形容也不为过。
“你的折损谁来出,我不知道,但你当初租下铺子用了三千两装潢,转让给我要收八千两,还加上了人工成本,难道没有将铺子里商品的费用折损在内?”
夜染质问他:“既然这八千两包括装潢的费用,为什么又要另收五百两紫檀木货架的钱?难道货架不算在你的装潢里面?你从林夫人手上租下是一百两月租,林夫人没说加价,你转让给我这个租户,要多收二十两。铺子是你的?还是林夫人的?”
“买卖也有道义,如果赵掌柜是这样做买卖,这铺子染娘不租也罢,祝赵掌柜生意兴隆,先告辞了!”
说完,夜染朝林夫人拱了拱手,毫不留恋离开了那间铺子。
夜染一出铺子,冯府的下人阿泉很奇怪:“侄小姐不是一直惦记着府城街这间铺子,怎么又不租了?”
夜染问他:“你以为,林夫人是个怎样的女人?”
“很厉害,我家夫人说他很厉害,将林府的铺子田产打理得很好。”
“那就是,以林夫人的厉害,真的制不住一个赵掌柜吗?刚刚赵掌柜说了那么多,林夫人在一旁是怎么做的?”
夜染冷哧一声:“她不愿意租铺子也罢了,没法拂了你家夫人的面子,玩这种小把戏,将别人当傻子不成。州府又不是她这一间铺子旺,有这样一个铺子东家,这铺子不租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