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两相抵消,再无瓜葛?易朝阳,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是谁的过错?孝道没有错,难道一定要愚孝吗?明知道易老太太苛待素荷,你可曾真心护着她?若不是你一再纵容,怎么会助长易老太太那个蠢妇的贪心?素荷为什么又会落得如此下场?”
夜染身上迸发出冷洌的寒意:“从她与你成亲以来,可有一丝一毫对不起你?她一心助你,倾尽所有助你,对你嘘寒问暖,陪着你一起孝敬易老太太。她处处无微不至,哪一点对不起你?”
易朝阳神色痛苦,心里似有挣扎之意。
但终究心里有了选择,躲闪开夜染的目光:“王妃,事已至此,覆水难收,多说无益。”
“你还知道愧疚,还知道不敢看我,可见良知未曾泯灭干净。你可知道,我去易家时,是在哪儿找到的素荷,是在柴房。你母亲已经将她关押在柴房一夜了,连个冷馒头也没有给她吃,我进去找她时,她衣衫凌乱,气息虚弱。”
夜染逼近他一步:“素荷是多爱洁净的人,你应当知道?萧家将明珠似的她托付在你手里,你和你母亲就是这样糟践她的。既然一心想攀高枝,为何不放手?你明知道,我还在京城,不会丢下她不管。”
她逼近一步,易朝阳就退后一步,一脸默然。
夜染冷笑:“没话说了吧?为何不肯休她?为何?是因为素荷的嫁妆丰厚,你们易家想用她的嫁妆去阮国公府下聘,等将阮莺莺娶进门,再将她一脚踹开吗?”
“如此恶毒,用完了弃之如敝屣,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夜染痛心道:“易朝阳,早知道你会恩将仇报,你当初在州府求我时,我为何要拼尽一切护下你?早知你如此,当初你求我在萧家面前说想求娶素荷时,我又何必帮着你?”
一件件一桩桩,她还要质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