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想与葭月和苗至玉化了方才的嫌隙,而段缈缈深深吸了口气,也上前过去,一脸忍气吞声的委屈模样。
“葭月,方才姐姐我快人快语了两句,你不会怪我吧?我真只是想提醒诸位同门,这血鲲凶猛,还是应该注意些为好。”
段缈缈亲昵地要拉葭月的手,葭月却一下抽出了自己的手,躲开了。
倒不是有意的,不过这是她如今的本能反应。
她葭月不会睚眦必报,可也不会再与她姐妹情深。
虚情假意的热络她做不出来,段缈缈变了,不是那个会和她共寝一室,唱着童谣,会关心她冷暖的那个女孩了。
她没怪她。
八年了,什么都变了。
她不能苛求段缈缈还要如当时那个十六岁的少女那般,在她面前低声下气,说要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为奴为婢也在所不惜。
那个时候的姐姐口口声声叫她恩人,说要以后侍候于她,照顾她一生。
或许,是她葭月让段姐姐不必对当初的救命之恩太过挂怀,所以慢慢地,她不提,姐姐也忘了。连着当初的相扶相携的结义之情也消散在了光阴里。
还好,即使如今,段缈缈的发髻上还是戴着那支翡翠鎏金的蝴蝶步摇,只有那步摇没有变,看来,姐姐是真的喜欢这东西的。
也算是一场见证,虽已然变了味道,可至少,她和当初那个温柔婉约的段姐姐是曾经姐妹相待过的。
“葭月?”
这一下,段缈缈的脸色真是五彩缤纷,不知道安上什么表情好了。
这葭月还真是无人能出其右的古怪之人。竟然连三分薄面都不给,莫非还想当场与她翻脸不成?
段缈缈没想到这八年来,葭月这脾气愈发大了。
眼神中冰凉着带着些许居高临下的凛冽和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