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缈缈觉得眼前的阳光都格外璀璨,天边有只云雀飞过,发出了声声鸣叫。
这是预示着她破茧成蝶的好兆头吧。
雀跃地跑到了山门前,往上山的路上俯瞰了一下。
还没有人影,不免有些忐忑和心焦。
呼。。。。。。段缈缈拍了拍胸膛,让自己一颗乱跳的心脏能安静下来。
她都等了八年了,不差这一时三刻的。
虽然是如此安慰自己,可她还是抱臂不住在山崖边徘徊,张望。
这一纸卖身契,是她的爹娘烙印在她段缈缈身上最大的耻辱。
自从逃婚的那一晚开始,她便不相信世上有什么亲情了。可爹娘背着她签下的一纸凭证,上面应该还按着她的指印。
现在回想起来,那便是趁着她熟睡的时候,用鸡血沾了她的指尖,不声不响画的押吧。
她还问那日为何把家中的老母鸡给杀了,爹娘说给她补补。。。。。。
不觉嗤笑出声,段缈缈讥诮的笑容中,眼眶里却隐隐都是眼泪和恨意。
若是不把那张卖身契烧了,她便是十张嘴都说不清这孰是孰非!
“段师姐,段师姐,掌门让你过去。”不远处,有个蜀山的小道童跑了过来,向她喊话道。
“掌门?掌门唤我何事?”段缈缈有些惊讶。她要等的是昭若郡主和锦家那来送卖身契的仆人,而非邱机老人。
“你先过去再说吧。”小道童与她说道。
“好吧,那你带路。”段缈缈虽然心存疑惑,可还是跟着去了。
那道童引她去的是三清殿。
段缈缈在门外看了看,发现不仅邱机老人在,两旁还有戒律堂的几位宗师。
面色肃穆,齐齐看向了她。
而锦七弦,与昭若郡主也都在这儿,便更让她狐疑。